第90章 拱了豬一踉蹌的白菜(2 / 2)

徐嶽掃了一眼門口,頗有些奇怪自家的廢物乾嘛一動不動石化在那,眉毛一挑∶“廢物,你進來乾嘛?

我妻善逸∶“……嗯……那個……這個……”

總不能說因為聽到奇怪的對話所以擔心自己老婆被野男人拐跑了吧……其實仔細想想也能猜出具體情況,啊,我妻善逸!師兄都已經給親給摟給貼貼了,你怎麼還老是是胡思亂想,太沒用了,盯得太緊的男人不會受歡迎,而且這樣絕對會被師兄揍成豬頭的!

眼看著門口的廢物還在冒冷汗,金褐色的眼睛也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渾身還在以超高頻率的赫茲抖動,回想起這廢物在沒清醒時候猶帶酸氣的回絕,以及剛剛那莫名其妙的質問,繪嶽逐漸品味出了點東西,青眸一眯,首先看向了旁邊傻站著的某禍津神,眼睛裡浮上了嫌棄。

蒼白修長的食指立起,在空中畫了一個冷酷無情的弧度,最後直直指向了門外,意味自然很明顯——你還在這待著乾嘛,嫌棄自己不夠亮,還不快滾?

夜鬥……

——是他猜錯了,這哪裡是金毛敗犬,這分明是被白菜拱了一踉蹌的金豬!

夜鬥識相地滾了,走之前還不忘把傻站在門口的我妻善逸往裡推一把,隨後貼心關好門,滿臉唏噓地回去繼續盯著兩個倒黴蛋喝水——嗚嗚嗚,這世道對單身狗太過無情,什麼好朋友,哪裡有男朋友重要,見色忘友的家夥,嗬忒。

而門裡,糾結半天的我妻善逸終於也終於憋出了細如蚊鳴的詢問,囁喏地揪著袖角,遲疑半天才問出了聲。

……師兄,我睡著的時候,雖然記不太清,隱約也有一點記憶。

我妻善逸咬著下唇,心底的酸意也並非全是來源於師兄沒告訴過我的朋友,小聲開口∶”“賜名’之後……師兄就要歸屬於神明了嗎”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光是聽起來就親密得不行的聯係啊師兄最親密的人該是他才對,一直以來和師兄一同修行的人是他,追逐著師兄的人是他,憑什麼最後師兄還要被打上神明的記號,成為神明的武器啊

就好像,無論他怎麼努力,也敵不過神明的一個記號,他們之間的關係再親密,師兄也很容易就會被搶走了一樣。

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心底揪緊了一樣很不舒服,嘴巴裡也又酸又苦,就算是努力睜著眼睛緊盯地麵,也能控製不住出現“啪嗒啪嗒”落到榻榻米上的水珠,就算老是在師兄麵前大哭大鬨,但是因為這種事嫉妒不安,也太丟人了吧?

……隻記得一半,還不如你乾脆什麼都記不住。

按捺下想揪著這廢物領子怒吼“你怎麼不記點有用的東西”的衝動,繪嶽耐著性子回答道∶已經解除了。

……哎

哎什麼哎?你耳朵聾了嗎?驗嶽頂著一腦門的十字路口,咬牙切齒道∶

你的廢物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我說賜名已經解除了,蠢貨!隻記得一半有什麼用?白長了耳朵,蠢死了,白癡

還真以為他想給手汗神打工嗎,夜鬥可是連飯都吃不起,要他救濟的窮神!況且他當人當的好好的,客串一把神器也不能代表他以後就這個身份了,這廢物在這酸個什麼鬼啊?!

忐忑的心裡突然就踏實下來,我妻善逸呆愣地傻站在那裡,臉上凝固的表情異常可笑,不過大概是吵鬨太多次的條件反射,本能就開始反駁起來∶哎?乾嘛要罵這麼凶啊,明明都說了隻記得一部分,這也不是我的原因吧嗯……好吧,不全是我的原因吧

“哈那你還想說是誰的錯”嶽怒氣衝衝地反問。

……無論換成誰都會不開心吧。被師兄一副準備接人的模樣嚇到,我妻善逸縮了縮身子,小聲嘀咕起來∶自己喜歡的人突然被神明賜名了,被打上了神明的記號,聽上去就好危險,總覺得會被神隱,或者像被搶走了一樣……”

“隻有作為神器的時候會在身上浮出神明的賜名,解除賜名之後當然什麼也沒有了,隻有那一陣子,你在這胡思亂想什麼,果然是欠揍了吧

膾嶽隔著衣服下意識摸了把左肋,隨後冷哼了一聲∶

“隻是你蠢,就算是神明和神器也沒有那種老土的情況,神器不配合的話神明也沒有辦法,怎麼可能是你以為的就成為從屬關係了,除了一個名字會作為記號,其他的事情神可管不著。”

但那也是有記號啊!我妻善逸終於揪緊了自己的袖角,滿臉委屈,酸溜溜地吐出了自己真正糾結的、滿心不平、且超級在意的那句話∶

————連我都沒有給師兄打上記號過!

親親也不許親太久,還不讓動手動腳,睡覺也隻允許純睡覺,結果他還沒成功下手,師兄就被彆人打上記號了——他甚至都沒啃一口師兄,打上屬於他的記號,憑什麼被彆人搶先了?就算隻是暫時的,他也好嫉妒啊!

……

……原來你是這個打算。

繪嶽微微眯起青瞳,目光透出審視,把看似弱勢委委屈屈縮在門口的廢物從頭打量到腳。

身上還穿著可笑的遊女服飾,頭頂兩個蠢到家的小辮子倒是拆下去了,換過來的是包了好幾圈的紗布,看上去反而更蠢更好欺負……結果其實全都是偽裝,這廢物裝弱裝到他自己都堅信不疑,偏偏還不忘透出攻擊性,真是看上去就讓人火大。

真是膽子肥了,膽大包天到惦記著給他打記號吵吵嚷嚷還以為這家夥多委屈,虧他在這耐著性子解釋了半天,結果分明是躍躍欲試想要衝著他露出獠牙——他才是師兄,是前輩,這廢物究竟有沒有點多尊敬點他的自覺

“你可真煩人啊。”

徐嶽嫌棄地嘖了一聲,隨後拽了拽一側的領口,偏了偏頭,衝著我妻善逸露出蒼白的頸側,大發慈悲道∶

“咬吧,廢物。”

作者有話要說∶

光酸有什麼用,趁機哨一口才更實在(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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