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壽山把剛剛的經過都說了一遍，最後問道：“你徒弟和林楓挺有愛的，為什麼還讓陌逢春過去？”
年姡苦笑，陳壽山還是第一次見她露出這種表情。
“因為林楓有問題？”
“他沒問題，本座怕他有問題。”
“為什麼？”
“我們這些從巔峰時期活到現在的老家夥已經壽命將儘了，本座臨死前，一定要試一試林楓。”
“他挺真心。”
“你個武夫懂什麼。”
年姡諷刺一句，抬手關閉光幕。
陳壽山對著空氣點點頭，目無焦距地看著外麵，直到夕陽將垂，晚霞漫天，臉上多了幾分疲憊。
“又過了一天。”
-
正氣酒樓。
林楓早早地來到宴會場地，進樓一看，賓客還沒來幾個人，但陳壽山來得很早，坐在主賓位上自己給自己倒茶。
“宗主，您來這麼早？”
“沒事做。”
“去找人乾一架，您不是武癡嗎。”
“打不動了，坐。”陳壽山指了指他左邊的位置，一個戰術後仰：“你是小輩，給我倒杯茶喝。”
“哎。”
林楓一邊倒水，一邊試探：“宗主，您今天下午……”
“閒得無聊。”
“不能吧。”
“能。”
陳壽山抿了口茶，抬頭皺眉：“楊慧明怎麼還不來？敢讓我等他？”
林楓以為他要岔開話題，點點頭：“我現在就去叫他。”
誰知陳壽山一擺手：“不用，你就在這裡坐著，誰來了你都不能起來，小葉，你去方正山把楊慧明帶來。”
小葉名叫葉天霄，其實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但年紀應該比陳壽山小很多，聽到命令後就往外走。
剛走到酒樓門口，楊慧明進來了。
大聰明眼神滴溜溜一轉，無視所有人，落在林楓身上，訓斥道：“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去叫我？”
“你之前待在魔宗，不講禮儀道德無所謂，但現在來了正氣宗，該學的你得學會！”
“聽到了嗎！”
“......”
楊慧明本以為有人會附和他的，但突然的沉默，讓他眼皮一跳，然後，他就看到了林楓旁邊的陳壽山。
他怎麼來這麼早！？
楊慧明兩腿一軟，邁著小碎布跑過去，連身後的齊東強都顧不上了。
“宗主，您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
“不不，我是說您來得太早了，我正準備讓人去接您呢。”楊慧明一頭冷汗，掃視林楓：“還不快起來，你什麼檔次，敢跟宗主坐一塊？”
陳壽山黑著臉說：“我讓他坐在這裡的。”
“.......”
楊慧明尷尬地搓了搓手，說道：“是嗎，那就讓他在這兒坐著吧，我去您右邊坐也行。”
“不用，你去正對麵坐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