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林楓終於見到了趙萌萌的道侶——是一個高大威武的男人。
和嬌小的趙萌萌在一起,有點違和,又有點諧和。
男人名叫標普高,外號喪彪,是陌逢春的體術課老師,還是李太保的好朋友。
陌逢春通過三年的沉澱和表演,已經立起了一個天資卓越的優秀弟子人設,在正氣宗中名氣初顯。
又因為長得漂亮,有許多追求者。
其中,甚至有元嬰期修士,可她一個都沒接受。
有時候林楓也挺奇怪,這陌逢春,不知是不是腦子有病,放著追求者不理不睬,偏偏來煩他。
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走。
另一邊,喪彪的好朋友李太保,這三年十分消沉,不當保安了,對修行也不敢興趣,就喜歡釣魚。
標普高曾質問李太保,為什麼把大好的青春年華,浪費在釣魚上麵?
每當這時,李太保都會望著緩緩流淌的河麵發愣。
他說,他已經找到了比保安更有意義的事情。
這片河水,讓他寧靜,手中的魚竿,讓他富有期望。
總之,神神叨叨的,跟神經病一樣。
標普高心急如焚,後來得知,李太保的頹廢跟林楓有關,就讓林楓去勸,至少不要再消極下去。
誰知李太保太神叨,把林楓也忽悠的買了個魚竿。
喪彪同誌擔心林楓墮落,不敢再讓他去勸了。
自那之後,林楓也很少見李太保。
又是一年冬。
林楓剛去合歡宗看了魚佑諳,她正在穩定突破。
距離渡劫,還需要一到兩年的時間。
回到正氣宗時,正下著小雪。
紛紛灑灑,給花草樹木、亭台樓閣都鋪了一層新裝。
小院中,雪白一片。
林楓推開院門,聽到屋裡的腳步聲,默默歎了口氣。
不用想就知道,陌逢春又來了。
她在這裡待的時間,比她在方正山上的房子都多。
好像這裡才是她家,那邊隻是一張過夜的床。
林楓進屋。
果然。
陌逢春穿著雪白裘襖,毛絨絨的一團縮在小馬紮上。
她剛剛點上暖爐,暖爐橘黃的光,照在她臉上,映出一片笑意。
聽到開門聲,陌逢春回頭,看見林楓,喜笑顏開:“你去哪啦?我一大早來找你,你居然不在。”
林楓繞過她,坐到對麵的長椅上:“昨晚連夜去了趟合歡宗,今早才回來……你怎麼又來找我?”
她臉上笑容一僵,實在笑不起來,就低下頭。
“沒什麼事,挺無聊的,來找你玩。”
“你就玩吧,我三年前突破築基後期,如今已經快大圓滿了,你你呢?你三年前就是大圓滿,現在還是大圓滿,一點進步都沒有,還有心玩。”
林楓搖搖頭,手放在暖爐上方,溫溫熱感傳來。
陌逢春抬起頭,見他一身單衣,不禁輕輕皺眉。
“下著雪呢,穿這麼少。”
“又不冷。”
“不冷還暖手?”
“額...”林楓指了指她的裘襖:“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