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拿著豹紋內褲、胡子顫抖的老頭誇了一句“英俊”。
這種感覺，就像好朋友把他冰涼的小手貼到背上一樣酸爽。
林楓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寒噤。
“宗主大人，這條內褲……”
陳壽山捋著胡子，沉默片刻，用一根手指挑起內褲，解釋道：“先前那根野草，已經把它要說的話全部對我說了。”
“所以...？”
“所以我想找一朵野花，聽聽它想說什麼。”
“這跟內褲有什麼關係？”
“天氣太冷，找不到花，於是用內褲代替。”陳壽山頓了下，又說：“你不用覺得奇怪，因為大部分人最後得到的，和他們想要的並不一樣。”
“有點道理，不過我更好奇，這條內褲是彆人穿過的嗎？”
“我沒那麼為老不尊。”
“意思是有人穿過，但您怕丟臉，所以不告訴我嗎？”
陳壽山：“......”
“宗主大人，您老了，和現代社會脫節，您可能不明白，現代醫師提出過一種新的感染病——肺部真菌感染。”
“什...什麼染？”
“肺部真菌感染，俗稱，肺得了腳氣。”
林楓忽然有些惆悵，瞧瞧，這高速發展的社會，已經把一個萬歲老人，逼成什麼樣子了。
陳壽山皺眉，看了眼內褲：“可它隻是條內褲。”
“所以呢？”
“襪子才會傳染腳氣。”
“既然您可以對這條內褲翻來覆去、看了又看，又怎麼敢保證，沒人對這條內褲做出更變態的事呢？”
陳壽山噎了一下，解釋道：“我隻是去找野花的時候，湊巧在集市上多看了這條內褲一眼，當時覺得這上麵的豹紋很有藝術氣息而已。”
“是這樣嗎？”
“當然是！而且這上麵的豹紋圖案，代表了現代人類對於美的不同追求，以及對於美的不同定義，雖然我老了，但我也想加入你們、理解你們、成為你們啊。”
“彆，我們可沒您這麼變態。”
陳壽山：“......”
他冷了冷臉，收起內褲：“直接說你又來找我做什麼。”
“好的宗主。”
林楓把盔甲戰士往地上一放，咚的一聲，冰層表麵又裂開一道裂紋。
他皺皺眉，指著冰層說：“我想請您融化一下。”
“這點小事也要找我？”
“您彆小看這個冰層，尋常火焰傷不到它分毫。”
“等一下，你上次來找我顯擺你新學的鍛器手法時，我就告訴過你，讓你儘快尋找一種特殊火焰，你沒找？”
“弟子不敢，您看。”林楓張開手，催動祖息之火。
青色火焰在他掌心中跳躍。
陳壽山頓時眯住眼，瞳孔微縮：“這火焰……”
“怎麼樣，強嗎？”
“是我見過最弱的，它簡直弱得特殊，而且特殊的弱。”
林楓搖頭苦笑：“特殊火焰十分罕見，弟子暫時也找不到，彆說特殊火焰，能代替日月的法寶也沒找到呢。”
“這火焰叫什麼名字？”
“祖息之火。”林楓停頓片刻，補充道：“此火的擁有者，祖上先人越多，則火焰越強，最強的時候可以焚山煮海，最弱的時候也就是我這種，隻能點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