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符文和劍還在運轉,以劍華霜的屍體為陣眼,共同組合成一道傳說中的太一劍陣。
劍光繚亂人眼,陣法殺意畢現。
年姡首當其衝,瞬間被這籠罩其中,林楓雖在屋中,可也沒逃脫被籠罩的結局。
劍陣中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甚至沒有顏色。
有的隻是一把把劍,在輕而易舉、周而複始地刺過林楓的身體和靈魂。
死,複活。
死,複活。
一個十秒,又一個十秒,到最後,林楓甚至都記不清自己死了多少次。
終於。
陣法散去,天光重現。
林楓視線模糊,下意識眨了眨眼。
四周已成一片廢墟,道道溝壑縱橫,數不清有多少植物被連根拔出。
房屋倒塌。
聲勢過大。
已經吸引來了許多來看熱鬨的弟子。
“這不是林師兄嗎?”
“林師兄,這裡發生了什麼?”
“是不是有人襲擊?”
“想必是林師兄在修行上有所感悟,迸發而出的異象吧。”
“......”
弟子們你一句,我一句,林楓一句也沒聽進去。
他現在隻想知道。
劍華霜死沒死?鄭樂琪去哪兒了?
還有年姡。
年姡也被太一劍陣襲擊,她現在在哪裡?
“林楓,速來宗主大殿。”
這時,林楓收到了年姡的傳音,他立即趕往大殿。
到地方後。
見年姡臉色蒼白,顯然是受了重傷。
殿中。
鄭樂琪閉目盤膝,似乎是在吐納靈氣。
林楓皺了皺眉,問道:“宗主,你們怎麼樣了?”
年姡黑沉著臉,咬牙說道:“幸虧有你的提醒,本座強行突破太一劍陣,順便把鄭樂琪帶回來解毒,不過本座還是受了重傷,短時間內無法恢複了。”
“那劍華霜呢?”
“他死了......劍宗有一門秘術,獻祭生命,就可以施展方才的太一劍陣。”年姡說著,看向鄭樂琪,忍不住歎了口氣。
“造孽啊,劍無塵就這麼一個徒弟,想不到竟會為了一個女人獻祭自己。
“唉......”
年姡連聲長歎,林楓也覺得不可思議。
劍華霜屬於那種非常自我的人,常常以自我為中心。
那年在合歡宗,當著劍無塵和年姡的麵,劍華霜都敢毫無顧忌地對魚佑諳拔劍。
這種人,也會為了彆人犧牲自己?
實屬神奇。
想到這裡,林楓突然拱手,對年姡說:“宗主,我要去找陌逢春。”
“事已至此,還找她乾什麼!”
“......留此惡敵,後患無窮。”林楓說完,不顧年姡反對,毅然走出大殿。
他必須去找陌逢春。
今天,陌逢春可以變成陳非莫,布下太一劍陣。
明天呢?
後天呢?
如果她知道林楓和年姡沒死,會不會卷土重來?
林楓自己不怕死,也不在乎年姡的死活,可他身邊還有魚佑諳,魚佑諳現在還懷著身孕。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去找陌逢春。
要麼殺了她,要麼廢了她。
總之,林楓絕不容忍,讓魚佑諳和自己的孩子,因為他受到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