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隻有那些有錢有閒的人,才能隨便對外發消息吧。就這個說句話還要求其他人幫忙代發的,我看他們以前說不定都沒有言論上的自由。]
[就目前來說,這確實是截至目前為止看起來最合理的解釋,我就暫時信一信吧。反正從最開始到現在,我是覺得聖依教不管怎麼樣都是個教會,如果不是真的有隱情,就算是教會也不會允許類似的“將神裝用來殺人”的事情發生。]
[好吧,就算事實真的是這樣,可這樣隨便把力量賦予普通平民的做法還是會引起混亂,這看起來就是不合適啊。]
[所以呢,你的意思說阿米爾不該反抗,然後讓那個黑心的市長繼續管理城市當人上人?這看起來反而更荒謬吧?]
[我覺得聖依教做的挺好的,看到真相後覺得聖依教做得更好了。如果人人都有力量,那就能對政府產生震懾,隻會在城市互相隔絕的前提下,讓當地的政府變得更加清廉。就好比現在,我覺得未來西塞市的市長肯定做不出前任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不會吧,這事情是真是假都還不能確定,他說代發你們就真的覺得他是在代發?反正我是不信,除非當地人真的出現。]
活躍在網絡上的那些人依舊各持己見。
一切似乎都沒變,一切又似乎都沒有改變。
最起碼,已經有其他城市的人知
道了真正的阿米爾,不再將莫須有的“殺人狂”、“瘋子”之類的稱號扣在無辜者頭上。
薩依拉看著之後的後續的走向,有人因為懷疑她說的那些事爭論信息是真是假,甚至為此鬨到了西塞市的官網上,開始隔空詢問事情是不是真的像是消息裡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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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直到最後,西塞市顯然都不可能對此給出任何真實正確的回複。
薩依拉看到事情最後居然會這樣發展,心下難免因此有些慌亂。
不過在這之後,倒是也想到了自己專門找到了其他城市其他人幫忙代發消息。
降臨日後的如今,城市與城市之間互相隔絕。
就算是西塞市如今的市長看到後如何氣憤,也不能真的找到其他城市的人,詢問具體的消息來源。
應該不會出問題的……
……
薩依拉之後也一直關注著這方麵的事。
她看到了西塞市的官網最後到底給出了回複,大意大概就是上任意外死亡的市長實際全然無辜,真正的壞人、唯一的凶手就是阿米爾,讓大家不要被其他亂七八糟的錯誤信息擾亂視聽。
隻是相比起真正的好人市長被千方百計潛入會議室的凶手殺死,外界顯然還是更加認可凶手作案實為報複的說法。
畢竟市長死在市政府,過去也有當地報道說明了外人深入建築進到市長辦公室的困難性。
如果阿米爾真的是什麼殺人魔,那麼就算是真的要殺人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或許那些不正常的瘋子確實希望登上報紙被其他普通人恐懼,但隻要罪犯有腦子,那麼也會在不一定能成功的刺殺以及輕易就能出名的連環殺人案中,輕易做出更加合適穩妥的選擇。
殺人犯或許是瘋了,但他們絕對不是傻子。
薩依拉到現在差不多也徹底放下了心來,甚至在看到實際風向後生出愉悅感。
而這一直持續到西塞市內城的衛兵衝到了她的家門口。
這天,薩依拉照舊呆在家裡,本來正在和其他人聊起競技場比拚的得分小技巧,卻突然聽到了一陣門外的騷亂聲。
門外陡然響起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隨即之後家門被強行撞開,一隊穿著製服的衛兵就在這時候出現在了她眼前。
領頭衛兵把他們全家人都聚到了一起,隨即在掃視了一圈後突然出聲問道:“那麼誰是薩依拉?”
薩依拉愣在原地,然而衛兵已然通過其他人的視線鎖定了自己。
“你就是薩依拉?”領頭的衛兵不滿地掃了她一眼,隨即很快給她安排了一個新鮮的罪名,“在最近,你擾亂了西塞市的公共秩序,現在你被捕了。”
一個連平時出門都受到限製需要監護人同意的少女,如今卻被說是擾亂了公共秩序。
薩依拉很快想到了自己獲得這樣一個罪名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為前段時間她做的那些事。
明明都已經找上了其他城市的人幫忙發送消息,他們到底是怎麼找
到自己的?!
薩依拉有些害怕,但又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想笑,像是意外被卷進這場鬨劇後看到了什麼古怪又滑稽的事情。
她看到已經有衛兵走上前想要把她抓住,心底不知道為何陡然湧上來了一股連她自己都從未察覺過的勇氣。
薩依拉躲開其他衛兵要來拖拽她的手,提高了說話的音量質問出聲:“擾亂公共秩序?我隻是把我知道的事實、把他做的那些事情都說了一遍,這就叫做擾亂公共秩序了麼?!”
“世人連神明都能議論,我甚至還看到有報社說什麼教會的過錯,怎麼還不能議論一個死人的罪名,難道在你們看來,他比教會神明還要更重要麼?!”
因為牽扯上了教會,薩依拉敢這麼把話問出聲,但在場的其他衛兵卻未必敢出聲回答。
一時間沒人敢出聲回答,此時此刻任何回答都將會是對神的不敬。
連門外那些聽到動靜後出來看熱鬨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畢竟宗教對這座城市而言本就有特殊的意義。
雙方一時間僵持在了原地。
一直到許久後,領頭的衛兵這才勉強開口給出了回複,直接就是開口說胡話:“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過和前任市長還有教會存在關係了?”
“你的罪名是擾亂公共秩序,你過去的行為對西塞市造成了負麵影響,這才是你真正的過錯。”
薩依拉沒有要配合的意思,她從始至終都不是阿米爾。
薩依拉直接換上了自己的神裝,甚至還快速打開公會找其他人借到了神裝。
神裝重疊地被她穿在身上,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幾乎都瞬間意識到了這究竟代表著什麼。
顯然,她意圖反抗政府。
她絕不會選擇配合衛兵。
領頭的衛兵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不過嘴上依舊不敢露出半點退卻的意思:“所以說,明明隻是消失,可你卻打算反抗為此和政府為敵?”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究竟意味著什麼。你們注定無法逃出西塞市,未來甚至隻能在城市裡像是老鼠一樣四處躲藏,你們將失去所有原本的一切。”
薩依拉正要出聲反駁,然而卻先聽到了來自其他親人的勸阻。
“薩依拉,擾亂公共秩序隻是個小事,倒也沒有必要非要鬨得這麼難看。”
“這確實是你的問題啊,有些話確實是不能說的……感覺你在信仰了新的教會後,你就不再是以前那個我熟悉的薩依拉了。”
薩依拉麵上露出難過的表情。
真要說起來,她甚至能理解其他人的選擇,確實沒人能輕易接受反抗衛兵後的代價。
可是她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憤怒、失望的情緒交錯在她心底出現,卻又隻能被當事人強行克製壓下。
一直到現在,薩依拉終於無話可說了。
來自親人的不認可甚至讓她開始質疑自己,這樣的選擇是不是真的正確。
“……你們
還真是從頭到尾隻會這一招。”薩依拉冷聲嘲諷,但最後還是將借來的神裝還給了它們原本的主人。
……
在之後的神賜日,在之後任何一天的早禱或是晚禱,薩依拉都沒有再出現。
其他因為相同信仰於是熟稔起來的朋友見狀,難免有些擔心。
也就是在花時間想要弄清楚薩依拉失蹤的原因時,她們意外得知了薩依拉因為“擾亂公共秩序”的罪名於是被捕的事。
想要對此表示抗議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這樣的罪名放在薩依拉身上確實有些可笑。
但是想也知道,她們在這種情況下壓根就沒辦法聚集太多人。
隻是在失落時,卻又突然有人出聲道:“可是……如果就連我們都選擇了放棄,那麼未來不是也不會再有人對此表示出質疑和抗議了麼。”
“如果連我們都不幫她,就是能夠借用神裝借助神明力量的我們都對此無動於衷,那麼還有誰會為此發聲呢?”
“我已經受夠了那些沒完沒了的規矩,也受夠了那些‘國王’。”
或許是身上穿戴的神裝給了她們勇氣,悲憫的神像也在無聲地鼓勵她們做出行動。
她們最後還是選擇了像是其他城市那樣,進行了抗議遊行。
——哪怕最後可能並不會成功。
蒙住了頭臉的長袍成為了最為隱秘的裝扮。
她們把神裝藏在了白袍下邊,在自保的同時希望這座城市能在未來做出改變。
隻是在她們開始行動後,那些衛兵同樣也很聚集將人群圍攏。
人群有一瞬間的擔驚受怕,但之後又很快冷靜了下來。
雙方各有依仗,倒是也維持住了互相對峙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