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笑笑,對著祁奶奶揮手再見。
見車開走,溫重華柯馨往彆墅走,溫杳跟在後麵,拿著手機給祁肆禮剛才的消息編輯回複。
溫杳:【你剛才是在背地裡拆祁奶奶的台子嗎?】
發過去沒幾分鐘,祁肆禮回了一條。
祁肆禮:【小孩太鬨騰,怕你被欺負哭。】
“……”她都十八歲了,怎麼可能會被一個三歲小孩欺負哭。
溫杳:【你彆小瞧我。】
祁肆禮:【嗯,不小瞧。】
“……”莫名覺得這句話帶點寵溺是怎麼回事,溫杳拍了拍臉,一定是錯覺,她沒再繼續回。
隔天周一,溫杳回學校上課。
晚上晚自習放學,溫杳跟薑如茵相約出門逛一會夜市,結果因為陳實突然來找她作罷。
兩人找了學校的涼亭說了半個小時的話,分彆之際,溫杳對走路還微跛的陳實道:“陳叔,其實工廠有很多,我不希望冬奧哥撕毀合約,是想著您跟我媽是多年好友,如果她在,她跟您一樣,都不希望繡坊跟工廠之間斷了聯係,您給冬奧哥說說,如果是價格問題,我可以接受價格上漲到市場價。”
陳實歎口氣道:“都怪我把工廠實權都交了出去,眼下他被一個小姑娘被忽悠地團團轉,杳杳,你給叔一點時間,叔讓冬奧把心思正回來。”
那小姑娘就是柯蓉蓉,柯馨的表侄,趙溫靈的表妹,溫杳知道,她甚至懷疑,東禾繡坊背後真正的主人也跟柯馨有關。
等陳實走後,她又給崔棉打了個電話,說了一個能讓那個繡娘主動離開居民樓的法子,斷水斷電。
崔棉道:“你這個法子恐怕要一段時間才能逼走人。”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先這樣吧。”溫杳記起什麼又補充道:“你明早再給繡娘開個會,重審繡坊提供的福利和東禾這麼高工資背後的目的,不止是讓她們念舊情,也是讓她們頭腦清醒點,不要被一時之利衝昏了頭腦。”
“行,你上你的課吧,我掛了。”
周二晚上下課,溫杳回宿舍路上跟薑如茵通語音電話,又從薑如茵那聽見一件事,江曜從外省出差回來了,據說第一件事是去找了趙溫靈。
薑如茵:“那兩人真賤啊,江曜去找人就算了,趙溫靈還組了個局,邀請的都是寧城這邊幾個最喜歡玩的千金小姐,我剛從一個朋友的朋友圈看見,江曜跟趙溫靈卿卿我我好不惡心。”
溫杳點開溫奶奶發給她的圖片消息,嘴裡不在意道:“茵茵,不值得生氣,你彆這麼氣憤,氣大傷身。”
溫奶奶發來的是兩張晚禮服的照片,附帶一條消息:【柯馨給你選的,你看看喜歡哪一件?】
薑如茵說:“我怎麼不氣?趙溫靈的訂婚宴還有兩天就到了,然後她今天就組了個小姐妹的局,這目的不明顯嗎?不就是商量著她的訂婚宴怎麼讓你徹頭徹尾成為笑話嗎?我真的生氣!那江曜我以前是錯看了他!狗東西一個!”
溫杳給溫奶奶回了條消息:【奶奶您幫我選就行,我沒什麼意見。】。
隨後聽著薑如茵的話,溫杳微微晃神一秒,她記起來江曜。
她對江曜是沒任何男女心思的,當年她十五歲時,溫重華為了公司利益想跟江家綁定,便做主了兩人的婚約,當時是見過一麵的,他比她大六歲,她剛上高中,他已經快要大學畢業,行為舉止少了少年人的青澀,逐步向俊秀青年靠近。
十五歲那一年,她還在寧城,他那時候對她還算不錯,學習和生活上也給過她很多幫助,相較於未婚夫,溫杳一直把他當成哥哥看待,她曾經也明說過,等她到了能自己做主的時候,這樁婚姻,她會主動解除,還他婚姻自由。
江曜那時候理解她,說希望她早日能自己做主,但溫杳是沒想到,江曜會在跟她婚約期間就跟趙溫靈廝。
溫杳高考後的那個暑假,寧城這邊很多的千金小姐都知道江曜跟趙溫靈常常高調出入五星級酒店,所以兩人是堂而皇之地給溫杳戴綠帽子。
得知這個消息時,溫杳沒什麼大的情緒波動,隻是不理解,她不理解江曜此舉是什麼用意,她沒得罪他,他不至於為了報複她才頻頻帶趙溫靈出入酒店讓寧城的千金小姐暗地裡笑話她被未婚夫丟棄。
但也僅僅是不解了兩天,便沒再想江曜,人心本就複雜難測,她不是江曜肚子裡的蛔蟲,讀不懂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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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如茵還在念叨:杳杳,你跟祁肆禮有婚約的事什麼時候可以公布啊?我真的好想看看趙溫靈跟江曜那兩個爛人知道後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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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杳回過神,道:“奶奶說祁家那邊需要點時間,暫時不可以公布,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
薑如茵:“哎,那就希望趙溫靈的訂婚宴,祁肆禮能陪著你吧,不然我怕你要被趙溫靈和她的小姐妹給欺負死。”
溫杳安慰道:“沒事的啦,那天訂婚宴我隻出席一小會,不會讓趙溫靈得了空子拿我尋開心的。”
“要不是我哥不讓我去,我一定會陪你去參加的,哼,都怪我哥大男子主義!”
溫杳知道薑如茵哥哥的用意,他清楚自己妹妹性子,知道她嫉惡如仇,去了訂婚宴一定會鬨騰,她笑了下,說,“薑衍哥也是為你考慮,免得你來參加一趟宴會回去又要被你爸爸家法伺候,到時候你真要被打,我心裡也會很愧疚的,茵茵。”
“好吧。”薑如茵道:“你明天下午沒課吧,我們出去逛街順便我帶你做做美容,讓你美上加美,訂婚宴直接讓江曜悔的腸子都青了,讓你那個繼姐氣的五官都變形!”
溫杳忍不住笑開,她道:“雖然很心動,但是我明天下午有事呢,下次再一起去吧。”
薑如茵不開心,“什麼事?你都不陪我。”
溫杳說:“要跟奶奶去祁家拜訪,上次跟祁奶奶說好的,不好說話不算話。”
薑如茵一聽是去祁家,她來了興趣,道:“祁家啊?那你去吧!雖然祁肆禮性子冷,但是你這幾天多去暖暖他,讓他訂婚宴上給你撐撐腰!”
“……”暖什麼啊,溫杳咳了咳,“到宿舍了,我掛了。”
隔天中午,溫杳上完課就坐上了溫奶奶的保姆車。
到了車上,溫奶奶見她中規中矩的連衣裙不太滿意,從後排拿了一個禮袋遞到她懷裡,“奶奶就知道你對見祁肆禮這事不上心,快去後排換上。”
“……哪有不上心。”她這件裙子是新的,隻是顏色暗了點不那麼少女明媚而已,溫杳隻敢心裡小聲回答,手上還是乖乖接了衣服去了後排換上。
是一件修身到腳踝的吊帶真絲長裙,淺綠色的,溫杳瘦不算矮,皮膚又白,上身後仙氣飄飄的。溫奶奶連鞋子都準備了,一雙平底鑲細鑽的涼鞋,溫杳換上後,溫奶奶又讓她把馬尾散開,親自給她抓了一個慵懶的公主頭,隨後上下打量一眼,滿意道:“這才像跟對象見麵的打扮嘛。”
“……”溫杳提醒道:“奶奶,我們這趟是去看望祁奶奶的。”
溫奶奶白她一眼,“我是去見你祁奶奶的,你是去見肆禮的,彆擱這裝傻!”
“……”
到了祁家老宅,祁鬆年跟祁肆禮在老宅門口迎接。
溫奶奶是被祁鬆年扶下車的,溫杳這邊剛一開門,眼前便伸過來一隻寬厚的大手。她抬眼,瞧見祁肆禮西裝革履站在車門外,她眼睛撲閃兩下,把手心禮貌地搭在了祁肆禮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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