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哄你(1 / 2)

哄你入睡 少娓 11298 字 10個月前

“不要。”溫杳想也沒想便紅著臉拒絕道。不因為彆的,隻因為她一瞬間想的是如果搬過來住,她跟祁肆禮同住一屋簷,像剛才那種事情應該會頻頻發生。

她……不習慣那種唇舌交融,即便在被祁肆禮親的間隙裡,她很長時間都是無法控製的暈乎乎飄飄然。

是舒服但是不習慣。

而且,兩人都是成年人了,剛才那種事情頻頻發生的話,早晚會擦槍走火,即便祁肆禮不近女色,但他又不是身體不行。

兩人還不是很熟,真的擦槍走火的話,溫杳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跟他相處了。

祁肆禮看她通紅的腮,一隻手臂還緊扣著她的細腰,他問:“為什麼?”

溫杳躲閃他的視線,真話不好意思說,便扯了個小慌,她道:“大一……要上晚自習,要住校,雖然可以申請……辦走讀,但我覺得好麻煩,要各種填表申請什麼的。”

祁肆禮說:“我讓助理幫你辦,你不用出任何力氣。”

“不要。”溫杳察覺到頭頂祁肆禮的視線還在看她,她輕咬了下唇,再度找起借口,說:“我跟你家人還不熟悉呢,住進來會不自在,不如住校舒坦。”

祁肆禮淡聲道:“所以也沒有特彆想天天見到玉墜。”

“……”溫杳咬唇道:“你給我就好了,我也不用天天想著。”

“住進來就不用天天想著。”祁肆禮不為所動。

話題又繞回原路,溫杳正要再說些好話討要時,臥室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輕快又迅速,聽動靜是直直朝祁肆禮臥室來的。

溫杳耳朵尖聽見了幾聲若有似無喊她的稚□□音。

“姨姨”

“姨姨——”

“姨姨————”

再下一秒,仿若祁不敘就要推門而入,溫杳想到自己如今在祁肆禮床上,衣裙頭發都亂著,還有她嘴唇上還密密麻麻地腫脹感,她生怕祁不敘看到會帶壞小孩子,嚇得一骨碌推開祁肆禮的手臂,掀開床被,徑直鑽了進去。

雖說祁不敘的腳步是直直衝著祁肆禮臥室這邊來的,奶音也是越來越靠近臥室門,但祁不敘並沒徑直推門進來,他思及二叔的規矩,及時刹車停在門外,極有教養地隔著門喊人,“姨姨,你在裡麵嗎?你出來玩啊,不要跟叔叔在房間裡呆著啦!”

溫杳:“……”

祁肆禮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邊看被子鼓起的一團,他說:“我先出去,你在房間收拾好再出來。”

溫杳知道祁不敘沒進來,也沒把被子掀開,她後知後覺自己剛才直接拱進了祁肆禮每天都要睡的床被裡,上麵都是檀木香的熏香,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她臉持續升溫,為自己的莽撞。

她在被子下輕輕“嗯”了聲,聽見房門聲開啟又關閉,她才猛地從被子裡鑽出來,又手腳並用下了祁肆禮的大床。

祁不敘在外麵等了一會,門打開時,他還以為是溫杳

(),看見是祁肆禮(),他瞬間垮了臉蛋,他試圖往臥室裡看,“姨姨呢?”

祁肆禮身體正好擋著他的視線,見他腦袋亂動,試圖從縫隙裡看臥室,他大手掌住祁不敘的小腦袋,讓他轉身朝後,自己也出了臥室,另隻手帶上了門,“你姨姨妝花了在收拾,你先自己玩。”

祁不敘半是被迫往前走,他也不惱,使勁仰著頭看祁肆禮,奶音道:“叔叔,你是不是在跟姨姨在房間做什麼壞事,奶奶都不讓我過來找姨姨,說會打擾你們,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壞事呀?你有沒有欺負姨姨?”

祁肆禮還是那句話,“這不是你這個小孩子該管的事,看路。”

祁不敘撅了下嘴,說:“要是你真的欺負了漂亮姨姨,我就跟爸爸告狀,讓爸爸教訓你!”

祁肆禮去捏小家夥的耳朵,力道並不重,他說:“這也不是你爸爸能管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小小年紀彆操心這麼多,小心長不高。”

提及長不高,祁不敘瞪大眼,“才不會!奶奶說我長大會比叔叔你還高!!”

祁肆禮將祁不敘帶去金魚池邊,他坐在木椅上,聞言瞧祁不敘一眼,“不要多管閒事,就能長到一米九,知道了嗎?”

“……”祁不敘癟嘴,“不行,漂亮姨姨的事我就要管!長不到一米九也要管!總之,你不許欺負漂亮姨姨!”

……

溫杳在祁肆禮房間收拾好被祁肆禮壓著親吻時弄亂的長發,又在浴室洗了把臉,把被吃的七七八八的唇膏給洗掉了,最後又等嘴巴狀態沒那麼狼狽時,才出了臥室。

她剛到金魚池邊就看見祁肆禮坐在木椅上曬著太陽,而不遠處的金魚池邊祁不敘小小一個正趴在那裡,伸手夠池子裡的金魚。

“……”思及上次來祁家帶娃,沒注意看小孩,讓祁不敘落了水的事,溫杳吃一塹長一智,忙不迭走過去。

溫杳沒有讓祁不敘離開水池邊,而是蹲在他身後,一隻手抓住了祁不敘的領口,想著他萬一掉下去,她還能及時撈住他。

祁不敘抓魚抓的專心,等到領口被抓住,他才扭頭。

等看見是溫杳,他立即忘記了自己抓魚時弄濕的雙手,站起身就去抱溫杳的脖子,黑葡萄似得眼珠睜的又大又圓,他開心喊道:“姨姨!”

溫杳裙子薄,被祁不敘抱著,後領口被他的小濕手沾濕,冰涼一片,她沒在意,笑著回抱了下小家夥,“不敘是想我了嗎?”

“嗯嗯!超級想!”祁不敘隻抱一下便鬆了手,大眼彎彎去看溫杳,正要用手比劃有多想時,他目光倏地凝在溫杳的嘴巴上,他驚道:“姨姨!你嘴巴是被蜈蚣給咬了嗎?!!!”

他這聲嗓門很大,引得坐在金魚池對麵木椅上的祁肆禮看了過來。

“……”溫杳注意到祁肆禮看過來的眸光,她對著小家夥驚呆的眸,不好意思起來,扯了個小慌,湊到祁不敘耳邊說道:“沒有被蜈蚣咬到,是吃飯的時候姨姨自己不小心咬到的。”

祁不敘黑葡萄似得眼珠滴溜溜

() 地轉(),沒幾秒⒏[((),他也湊到溫杳耳邊,用手充當喇叭道,“其實姨姨的嘴巴是被叔叔咬的吧?”

“……咳咳。”溫杳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家夥這話了,她隻能道:“不是,真的是姨姨自己咬到的。”

祁不敘傲嬌地抱胸,“姨姨你不要騙我了,我其實知道可多了。”

溫杳見他小家夥派頭十足的抱胸昂首,她輕輕笑開,也不否認了,問:“不敘都知道什麼?”

祁不敘說:“每次我去爸爸家住,爸爸進媽媽的房間,隔天一出來,媽媽的嘴巴也會這麼腫,就跟被蜈蚣咬到一樣,我非常好奇媽媽屋裡是不是有蜈蚣,我就每天早上會偷偷溜進媽媽屋裡,藏在衣櫃裡,然後我就看見爸爸經常咬媽媽的嘴巴,媽媽還會扇爸爸巴掌呢!”

“……”好像得知了什麼驚天大秘密,溫杳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她咳了咳,道:“以後不可以再這樣偷偷看爸爸媽媽了,我們做事要光明磊落一點,偷看是絕對不允許的知道了嗎?”

祁不敘遲疑著點點頭,“好吧,姨姨說不讓看,那我以後不看了。”

“不敘真乖。”溫杳笑眯眯地摸了摸祁不敘的腦袋,她道:“好了,你繼續捉魚吧,姨姨在這陪你。”

祁不敘拿過他不用的漏網遞給溫杳,“姨姨你用這個,陪我一起玩!”

溫杳便陪著祁不敘捉了半小時的金魚。這裡的金魚不知道被什麼喂的,個個都胖嘟嘟的,溫杳原本是哄小孩玩,後來自己用漏網捉了一條又放開,再去捉,循環往複,她自己也玩的不亦樂乎。

大半個小時後,祁家的阿姨過來給祁不敘送下午茶點點心,祁不敘被阿姨擦了手乖乖坐在涼亭裡吃糕點,阿姨說糕點也有溫杳的份,她正好午飯沒吃,眼下餓過頭,不提的話沒事,但是聞到蛋糕香,她沒忍住,吃了兩塊鬆軟的奶油蛋糕,才走去祁肆禮身邊坐下。

她過來也沒空手過來,給祁肆禮拿了一個蛋糕,“你吃嗎?好吃的。”

蛋糕應該是祁家的阿姨自己做的,每一個外麵都用漂亮的糕點紙包裹著,是檸檬味的蛋糕,上麵是打發的動物奶油,吃起來跟店裡賣的完全不一樣,特彆的新鮮清甜。

祁肆禮沒看她手上遞過來的蛋糕,看她太陽光線下白皙透亮的臉蛋和粉色的唇,他問:“什麼味道的?”

“檸檬,特彆清新的那唔唔——”溫杳正要找形容詞來形容時,祁肆禮臉襲近含住了她的上嘴唇,下巴也被捏住,她本能想退,因為不遠處的涼亭裡祁不敘還在。

在房間裡被他那樣親就親了,但光天化日下,還有小孩子在,溫杳臉熱地很快,空閒的手去推他的臉,“不敘還在唔——”

祁肆禮薄唇退開分開,漆黑的眸看溫杳通紅的臉,他緩聲說:“他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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