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沒有拒絕的理由,她也不太想拒絕,她說:“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嗯。”
溫杳從窗戶跟前退開,打開衣櫃,裡麵都是溫奶奶讓阿姨給她送過來的衣物,多數都是裙子,她翻了一遍,拿了一件雪白柔軟的長裙換上。
打開房門出臥室時,她看著站在她門口等候的祁肆禮,微微嚇了一下,“我以為你會在客廳等我。”
祁肆禮伸手朝她,嗓音低醇,“走吧。”
溫杳看著他寬厚乾燥的掌心,想到了方才他握著她去摸時的溫熱,也想到了今天晚上從KTV的包廂裡出來,他要牽她的手,她蹩腳地避開了的事情。
眼下,她沒再避開,主動把左手放進了他的大手。
“嗯。”
路上,溫杳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祁肆禮,他也換了一身西裝,手工定製的襯衣和質感精良的黑色西裝褲,眼下那西裝褲好似並沒鼓脹,欲望應該已經緩下去了……
像是做賊心虛,又或者是膽小心怯,溫杳隻敢瞥一眼,便匆匆收回了。
到了車上,溫杳才問:“要去哪裡?”
“朋友新開了家會所,帶你去玩會。”
“嗯。”溫杳說罷,又輕輕咬唇問:“你朋友都在嗎?”
“今天隻有兩個關係好的朋友。”
“那我回去一趟吧。”她不好意思補充道:“我化個妝。”
以他未婚妻的身份見他好朋友自然是要鄭重點,素麵朝天未免有點太隨意。
祁肆禮看她一眼,說:“素顏也足夠漂亮,他們也不在意這個,當然,如果你還是想化,我可以等你。”
溫杳看著車子已經駛出一段路程,她低頭從手包裡翻了翻,翻到一隻顏色鮮嫩的唇膏,她遲疑著說:“你朋友如果不介意的話,那我們……不回了吧。”
祁肆禮“嗯”了聲,說:“他們不介意。”
溫杳便打開唇膏隻在嘴巴上塗了層唇膏,顏色是嬌嫩的水蜜桃色,雖然隻是一抹唇膏,但她臉雪白又沒有瑕疵,塗上一抹唇膏仿若上了淡妝,清純地漂亮。
祁肆禮側眸瞧了她一眼,眸光多數是落在她塗了唇膏後顯得更柔嫩的唇瓣上。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靠在一處商業街道的中央,溫杳看了眼車外,璀璨街燈下確實有一家剛開業的會所,門外還擺著兩排嬌豔欲滴的開業鮮花。
她其實還沒去過會所,十八歲之前被溫奶奶禁止進入酒吧夜店場所,今年成年了也隻因為陳冬奧的事去過一趟酒吧,她不清楚會所跟酒吧有什麼區彆,難免好奇。
溫杳正要推門下車,卻察覺到身側祁肆禮傾身過來,她下意識靠著副駕的椅背閉上眼,卻在下一秒又猛地睜開眼,一隻小手輕輕捂住了祁肆禮的薄唇。
對上祁肆禮漆黑的眸,溫杳臉微紅,杏眸撲閃,輕聲道:“你會把我的唇膏給吃光的。”
說著,她鬆開手,後背離開椅背,微微挺直腰身
(),她抬著臉?()_[((),慢吞吞在祁肆禮下巴上親了一下,她第一次主動親近他,雖然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一觸即分,她臉紅了點,咳了咳,移開視線,小聲道:“好了,我們下車吧。”
祁肆禮看她鮮嫩的唇瓣,喊她:“杳杳——”
他身體沒退開,溫杳以為他要說服她接吻,她不等他說完,忍不住咬唇道:“今天都親兩次了,可以不用親了……你這樣好像有接吻饑渴症……”
……她到底在對祁肆禮胡說八道什麼啊,他現在是她的未婚夫,她是他的未婚妻,他自然想親就親,興許是自己的唇膏顏色讓他起了興趣才想嘗一嘗,他想嘗不如就讓他嘗了,反正她包裡還有一整隻,他吃光了,她還可以再補。
“我剛才……在胡說。”溫杳閉上眼,微微仰起頭,鮮嫩的雙唇微微分開,她小聲道:“你……吃吧。”
祁肆禮看她仰著頭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他眸色深了點,傾身下去。
溫杳能察覺到祁肆禮已經很近了,下一秒那雙溫涼的薄唇估計就能覆上她的雙唇,她眼睫毛極輕地顫了下,雙唇不自覺又張開一點,但下一刻,唇上沒有感知到那抹薄唇的碾壓,反倒是耳邊響起一聲“啪嗒”聲。
她茫然地睜開眼,就見祁肆禮垂眸看著她,眸黑著,說:“你安全帶沒解開。”
“……”溫杳臉倏地爆紅,他原來是來幫她解安全帶,那她剛才說的那些話……真的好丟臉!
她臉通紅,視線漂移,勉力低咳一聲,手去推車門,“好……謝謝。”
話落,溫杳再不敢看祁肆禮,逃也似得下了車。
祁肆禮隔著副駕的車窗看了一會那一抹纖瘦的人影,她背對著車子,站在地麵上不住地揉臉,不用看也知道那張芙蓉麵紅成了什麼模樣。
他下了車,走到溫杳跟前,見她還窘著不敢看他,祁肆禮伸了手,大手溫柔地包裹住了溫杳的左手,偏低地聲,說:“唇膏顏色很好看,剛才確實想嘗一嘗。”
溫杳下車之後就一直窘的無法自拔,她剛才以為祁肆禮想親她說那麼些亂七八糟的話就算了,她甚至還主動親了一口他的下巴……她現在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但祁肆禮這麼一說,在車裡那些話就不是她自戀,她窘迫的情緒瞬間緩解,忍不住仰頭看向他。
祁肆禮麵目俊美,垂眸跟她對視,麵上沒什麼情緒波動,隻是用手輕捏了下她柔軟掌心,說:“這裡人多,回家再嘗。”
溫杳羞地不敢接話,隻敢低不可聞“哦”了聲。
“進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