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哄你(2 / 2)

哄你入睡 少娓 16631 字 10個月前

祁肆禮在夜裡十點上了山,黑色路虎停在溫泉酒店旁邊,他站在駕駛室車門外給溫杳打電話。

電話接通,溫杳不出聲,祁肆禮說:“我在樓下,杳杳。”

“哦。”溫杳說完這一聲,就掛了電話。

她沒有立即下去,在酒店房間呆了十分鐘才慢吞吞出了房門,進了電梯,她沒喊薑如茵,自己一個人下去的。

酒店外有一顆五米高的桂花樹,枝葉茂密,上麵還點綴著數量繁多的黃色小花,馥鬱香氣從那顆樹上飄來,祁肆禮的車跟人就在那顆桂花樹下。

她出酒店時,身上穿的是薑如茵給她買的淺藍色薄紗長裙,露了一截小腿,上山時還不太冷,眼下入了夜又在山上,剛一出酒店大廳,便冷的她打了個哆嗦。

祁肆禮看她身上單薄的衣裙,繞過車前,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黑眸看向她,“上車說,杳杳。”

溫杳慢吞吞走過去,不跟他對視,坐上了他的副駕駛。

祁肆禮再次繞過車前,坐進了駕駛室,將扶手箱上的熱可可遞了過去,“來的路上給你帶的,還熱著,邊喝邊聽我說。”

溫杳不作聲,接了過去,捧在手心也不喝。

祁肆禮正要說話,溫杳低頭看著掌心裡的熱可可,抿唇率先開了口,她直來直往,嗓音又悶又小,“你喜歡我嗎?”

祁肆禮說:“喜歡。”

沒有任何停頓,溫杳心劇烈跳了一下,她抿抿唇,又問:“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

祁肆禮說:“一見鐘情。”

溫杳扭頭,看他,一字一句道:“你不像是會一見鐘情的人,你騙我。”

祁肆禮緩慢舉起手,俊美的麵定定看著她,

道:“我發誓,如果我說謊,我下山時會突發意外,屍骨無——”

“你不許說!”溫杳手突然伸過去,緊緊捂住祁肆禮的嘴巴,皺著眉頭看他。

祁肆禮大手握住溫杳的小手手腕,稍微用了點力氣,將她從副駕駛上抱了過來,摁在了腿上。

溫杳隻象征性地掙紮了下,便抿著唇,雙手抱住了祁肆禮的腰,臉埋在他好聞的懷裡,悶悶道:“你不要騙我,祁肆禮。”

她一個人在酒店房間時想的差不多了,眼下隻等祁肆禮一句肯定,肯定他真的喜歡她才對她好。

祁肆禮低頭看溫杳柔軟的長發,他大手輕輕箍在溫杳側腰上,問她:“有興趣聽聽我母親的事情嗎?”

溫杳說:“你想說就說。”

祁肆禮便開了口,“你應該不知道,我大哥三歲的時候,我母親才跟我父親舉辦婚禮領證結婚。”

溫杳確實不知道,關於祁家,她隻知道祁思義是祁鬆年的私生子,她問:“為什麼?”

“我母親跟父親其實並不恩愛,當年我母親還是模特時,對父親一見鐘情,之後主動追求起了父親,父親那時候對她沒有男女之情,母親不甘心用了手段跟父親過了一夜,得知懷孕便偷偷生下了大哥。”

“大哥一歲的時候,母親去找父親,父親願意認下大哥,可並不打算跟母親結婚,母親一氣之下便帶著大哥離開了,等到大哥三歲,母親又來找父親,當時父親好像被情所傷,衝動之下跟母親領證結了婚。”

“兩年後,母親再次懷孕,生了我,可她跟父親的感情並沒有好轉,我記事起,母親便跟父親分房睡,母親總是會哭,像一個求而不得的失敗者,她跟父親的矛盾也在思義被父親抱回家說是自己親生兒L子的那一刻徹底爆發。”

“那一年,母親總是在宅子裡發脾氣,我跟大哥時常淪為她的出氣筒,她怪我們不中用,沒能把父親綁在老宅裡,綁在她身邊,奶奶為此請了心理醫生給母親看病,她覺得母親已經魔怔,母親甚至瘋魔到跟奶奶打了一架,那一年母親情緒到不穩定,第二年,母親跟父親矛盾再次升級,母親自殺過一次,被救了回來後,父親跟她談了一夜,母親便決定離婚出家。”

溫杳聽的微微入迷,她不知道祁肆禮的母親能為愛情這麼瘋狂。

祁肆禮摸摸她的頭問,“你是不是覺得母親始終為情所困,為了追求愛情把自己搞得精神崩潰,最後心死如灰常伴青燈古佛太過瘋魔?”

溫杳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沒說話。

祁肆禮接著道,“其實,母親始終都不是為了她口中所謂的愛情。她隻是想要父親妻子的地位,想要父親當眾的寵愛,想要旁人豔羨的眼神,想要那些貴婦們對她尊之重之,她不愛父親,她隻是愛父親的財和權。”

溫杳不知道祁肆禮為什麼會這麼說,她稍稍動了動身體,祁肆禮雙手鬆了鬆,繼而再度收緊,將她柔軟身體攏進自己懷裡。

他說:“所以她出家沒有剃發,出家的寺廟要父親動用關係進

香火最鼎盛規模最大的寒煙寺,要大哥每年給寒煙寺供五百萬的香火,點三百萬的長明燈,她在寺廟裡最舒適的殿宇居住,不用誦經,不用侍奉佛祖,每天享受寺廟的最高禮遇,她不是在修心,而是在跟父親較勁,她以為父親有朝一日會將她接回祁家。”

溫杳以為祁肆禮母親馮箬出家是真的拋卻紅塵修身養性,沒想到確實是在最清心寡欲的地方養最重的欲望。

祁肆禮低聲,“杳杳,我對女性的初次認知是來自我的母親,我見過母親歇斯底裡,以愛的名頭,做儘瘋狂的事,可到頭來,隻不過是為了自己心中的欲望,所以我對湊上來的女生始終保持一種冷眼旁觀的姿態,我不信她們以喜歡或者愛的名義靠近,內心是全然坦蕩。”

溫杳抿唇,“你允許我離你這麼近,這麼坐在你腿上,臉貼著你的心臟,你不會覺得我彆有所圖嗎?如果我真的彆有所圖呢?”

“隻要我有,儘管拿去。”祁肆禮大手繾綣地撫摸她的後背,低頭看懷裡的少女,低聲說:“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女生掏心掏肺,杳杳。”

溫杳心裡狠狠動容,祁肆禮是情緒絕對內斂的人,家庭和成長環境讓他絕對不會輕易袒露心扉,但是他卻在這裡跟她說了這麼多,她抿抿唇,想說的話有很多,但到了嘴邊,卻隻有一個“哦”字尾音逸出喉間。

祁肆禮大手摸到她的下巴,抬了起來,黑眸靜靜地跟她對視,“所以,還在生氣嗎?”

“生氣,都要氣死了。”溫杳癟嘴,一雙杏眸還委屈地看著他。

祁肆禮瞧她,剛泡過溫泉,她皮膚像剝了殼的雞蛋上麵塗了一層滋潤的胭脂,白裡透粉,少女嬌嫩撲麵而來,他臉附低了點,歎口氣說:“我這一天,滴水未進,杳杳。”

他在玩苦肉計,溫杳反應很快,她本要冷漠以對,再次“哦”一聲,可卻壓不住心底湧上來的心疼,她胯坐在他腿上,小手去摸他的胃,蹙眉,“你自己不吃,怪不了我。”

“你說再不要理我,杳杳,我食不下咽。”他用俊美至極的麵說這種纏綿悱惻的話,溫杳受不了,心裡像裹蜜,她竭力壓著嘴角,低聲說:“酒店裡有吃的,我帶你去吃點。”

她伸手去推駕駛室的車門,卻被祁肆禮一隻大手拉了回來,放在他脖子上,讓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他低頭,黑眸全神貫注落在她柔軟飽滿的唇瓣上,他低聲,說:“讓我吃一口。”

他臉再次附低,大手捏著她的下巴,薄唇就要含住她的唇瓣,溫杳臉熱,慌忙彆開臉,伸手去捂他的嘴唇,“你吃我嘴巴又不能果腹,你去吃飯!”

祁肆禮沒親到她的唇,也不惱,他近距離看著溫杳透紅的麵和水潤的杏眸,知道她心裡再無芥蒂,他臉退開,大手從她下巴離開摸索到她耳朵,捏了下她的耳朵,“聽老婆的。”

“……”什麼老婆呀,沒結婚沒領證的,溫杳瞪他,“是未婚妻!”

祁肆禮雙手收緊她的腰,將她柔軟纖瘦的身體擁進懷裡,“嗯”了聲,說:“好,聽未婚妻的。”

溫杳帶祁肆禮進了酒店,祁肆禮在酒店餐廳吃飯,溫杳上樓去找薑如茵。

進了薑如茵的房間,溫杳立即沒再強壓著情緒,上前一步抱住薑如茵,激動地杏眸彎成月牙,她按耐不住開心道:“茵茵,他說他喜歡我,對我一見鐘情!”

一路上電梯,溫杳腦子裡都不停回放著祁肆禮說的喜歡,說的一見鐘情。

“……”薑如茵被溫杳衝的後退一步,勉強站穩後,她拍了拍溫杳的後背,無語但又為她的開心而開心,但又忍不住嘴毒道:“行了,開心成這樣,小心後麵被他騙到褲衩子都不剩!”

“他不會騙我的,茵茵。”溫杳語氣輕輕但堅定。

“好好好,你開心就行。”

不一會,溫杳鬆開薑如茵,後退一步,輕輕蹙眉看薑如茵。

薑如茵一臉迷茫,“嗯??怎麼了?”

溫杳揉了揉臉,抿唇說,“可他比我大八歲,又事業有成,我還是個沒出社會的大學生,閱曆和心智比我成熟太多太多,我不應該喜歡他的,可我控製不住自己,我真的喜歡他,茵茵。”

薑如茵懂她的害怕和憂慮,婚姻和愛情都講究門當戶對,這種門當戶對不單單是指家庭條件經濟基礎,更包括年齡閱曆和性格。

倘若年齡閱曆不相仿,時間長了,愛情裡的新鮮感褪去,兩人相對無言,你談論東他談論西,相處裡再無往日裡的激情,久而久之,便是彼此陌路。

但薑如茵天生樂觀,她拍拍溫杳的肩膀,不以為意,語氣高昂道:“事已至此——”

“enjoy啦!”

溫杳跟薑如茵下樓去找祁肆禮,一路上溫杳都在想薑如茵的話,薑如茵說的沒錯,事已至此,隻有儘情享受這段美妙時光,不必為以後擔心,過好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祁肆禮用完餐,看了眼溫泉酒店裡形形色色來泡溫泉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他讓溫杳跟他下山回祁家老宅,“這裡人多,隔音興許不太好,晚上睡這裡會不舒服,杳杳。”

溫杳住這裡本就是要躲祁肆禮,眼下跟祁肆禮和好如初,她自然也不想放著祁家老宅不住,去住這裡,她是沒問題,看向薑如茵,薑如茵點頭,“好啊,剛才我給秦濟在房間打電話就注意到房子隔音不好,旁邊還有人做——”

意識到身邊不隻是溫杳,還有祁肆禮,薑如茵及時把話咽進了肚子裡,她笑道:“行,回去吧。”

下山時,薑如茵坐她爸助理開的車,溫杳上了祁肆禮的車,到了山腳,溫杳跟薑如茵隔著車窗揮手告彆。

到了祁家老宅,已經快是深夜,老宅裡庭院幽靜,溫杳被祁肆禮牽著,進了她的臥室。

兩人站在門口後麵的位置,祁肆禮低頭看她,暖黃燈光下,她漂亮柔軟的不像話,“洗個澡睡個好覺,如果睡不著或者做噩夢,給我打電話。”

溫杳點點頭,“好,你也早點去睡覺吧。”

祁肆禮轉身走了一步,大手尚未摸到臥室門把手,他又折身回來。

溫杳在他轉身往房門走的時候,視線是跟著他高大身軀走的,他猛然又往回頭,兩人視線一對上,溫杳覺得自己眼前都好似過電,腦子裡也劈裡啪啦作響,她輕輕咬唇,移開視線,把目光落在一旁的及人高的花瓶上。

“怎麼了?”她小聲問,也不敢抬頭看人。

祁肆禮到了她近前,聲有點低,說:“還想要回自己的玉墜嗎?”

“……”分明兩人已經和好,祁肆禮又再提她要拿回玉墜的事,不就是在故意打趣她,溫杳羞惱了下,故意接話,“要,你給我。”

祁肆禮走近她一步,高大挺拔的身軀就快要將她罩緊,他問:“真的要?”

溫杳才不怵他,說:“真的要!你給我!”

祁肆禮大手很乾脆地解開了襯衣最上麵兩顆紐扣,袒露給她鎖骨和一小片紋理結實的胸膛,他說:“在這裡,自己拿,杳杳。”

溫杳這次可不像上次那樣,伸到一半就會慫,她咬著唇一鼓作氣把手伸進了祁肆禮的襯衣裡,指尖剛觸到他胸膛,就被他胸膛溫度燙到,她眼睫毛撲閃,唇咬得更緊,還要往下抓到玉墜扯出來,卻在下一秒,一隻大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不同於她的羞赧和遲疑,那隻大手不做猶豫帶著她的小手探進了他的襯衣。

“哎唔——”溫杳嚇一跳,掌心溫度滾燙,他胸肌超出她預料的結實,她仰頭正要看人,後腰又被一隻大手摁住,將她徹底摁向祁肆禮懷裡,她才仰頭,粉唇就被一抹溫涼薄唇緊緊含吮住。

她唇瓣率先失守,被斯文地吮了七八下後,祁肆禮不再滿足她的唇瓣,厚舌頂開她齒關,強勢擠進去,勾纏她躲閃的小舌,與呼吸一同被剝奪的還有溫杳的右手,被他那隻大手牽引著將他腹肌和胸膛逡巡了個遍。

溫杳耳朵跟臉通紅著,她沒想摸他。

隨後後知後覺起來,剛才祁肆禮讓她拿玉墜的目的就是讓她去輕薄他的腹肌。

她第一次摸到腹肌,還是祁肆禮的腹肌,觸感妙不可言,外加唇舌被貪得無厭的吮吸勾纏,她腿軟著,快呼吸不上來時,祁肆禮鬆開了她的唇瓣。

唇瓣交纏太久,分開時有黏連起來的銀絲,祁肆禮薄唇才退開幾厘米,看著那幾道曖昧銀絲,眼神變暗,薄唇再度堵上了溫杳被親到合不上的嘴唇。

“唔——”溫杳本以為接吻可以告一段落,人暈頭轉向,呼吸正要恢複正常,卻又被濕潤薄唇堵上,他厚舌乾脆利落擠進來,填滿她的口腔,她嘴裡嗚咽著,沒被束縛的一隻手去推他的胸膛,“唔唔唔不要……嗯不要……親……嗯親了……”

祁肆禮這才鬆開。

溫杳癱軟在他懷裡,他襯衣被他自己剝開,她的小手剛在上麵被帶動著熟悉了一番,她臉熱紅,不住地喘著氣。

一會,溫杳平複好呼吸,推開祁肆禮,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耳朵紅如血,雙手被鬆開,但上麵的觸感還在,她羞地說話聲極小,在罵人,祁肆禮湊近聽,她罵的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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