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園子,便能看見圍牆內側高高矗立的梧桐樹,鬱鬱蔥蔥仿若一把大傘,將頭頂陽光遮的嚴嚴實實。
這裡比前麵景點要靜很多,但也不是全然沒人,溫杳跟在祁肆禮進去時,後麵正巧路過兩個女生,嘀咕聲傳入溫杳耳朵裡,“這也是景點嗎?這麼大的園子怎麼沒人過來這邊?”
隨後像是有人發現了端倪,指著園子外的一個立起的銅黃色牌匾,“私宅,上麵寫的是私宅,除了小偷誰敢私自進去,少點東西能賠的人傾家蕩產。”
“牛掰,在鬨市區有這麼大一園子,這園子起碼得五六個億吧?”
“不好說,剛才看那個女生背影是個美女,估計是總裁文學走進現實。”
……
溫杳關上了門,聽見女生那幾句嘀咕,上前幾步跟祁肆禮並排,好奇問他,“你買這個園子花了多少錢?”
祁肆禮說:“六個億多一點。”
“……哦。”溫杳默了默,把溫重華全部身家拿出來也就幾十個億,祁肆禮竟然隨手花幾個億買這麼一座園子放著,她想到張裕,又問:“你是不是不止這一個園子?”
祁肆禮低頭看她,“嗯,五六個。”
“……”怪不得溫重華不敢在祁肆禮身邊大聲吼叫,祁肆禮光是園子價值抵得上一個溫家了,眼下,溫杳是第一次對祁肆禮的身價有清楚認識,起碼百億。
“從頭開始看,還是直接去看湖看山看亭台樓閣?”
溫杳收回心神,眸光專注放在園子風景上,入口平平無奇,這也算是中國園林最為尋常的設計,因為大多數園林為了讓入者體會到園林探之無儘一步一景的趣味,入口刻意都會采用反差,力求不顯眼,低調尋常,等到步入園林深處,才會逐步體會到繁花漸入迷人眼的快樂。
“我一會可能會專注拍照記錄忘記跟你聊天,不然你自己找個地方坐著歇會,我瀏覽完叫你。”溫杳說道。
“我陪你。”祁肆禮拿過她懷裡的筆記本和斜挎包,說:“我幫你拿著,不會出聲打擾你,你做你的作業就好。”
“哦。”
溫杳掏出相機,調整參數,先對著一株海棠樹試了下參數畫麵,下意識道:“你這個莊園名字不錯,梧桐山莊,梧桐,唔,有句俗語叫家有梧桐樹,引來金鳳凰。”
“是不錯。”祁肆禮適時接話,“引來你這個金鳳凰。”
“……”溫杳相機後的臉微微起熱,她擱下相機,看祁肆禮,羞道:“你又油嘴滑舌!”
“下次會主意,杳杳。”他黑眸瞧著她,緩聲說。
他道歉倒是快,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改,不過溫杳不在意,她現在心情很好,金鳳凰跟梧桐
寓意伉儷情深。
溫杳第一次被人陪著做作業,還是祁肆禮,心裡自然是開心的,一開始拍假山植物時,還時不時會扭頭看祁肆禮,後來進入到園子深處,看到一彎碧池,還有鴛鴦悠閒遊水,錦鯉在湖水表麵潛行,她被吸引了目光,拍了好些照片資料,最後看到亭台樓閣和疊石假山已經徹底忘記了祁肆禮還在身後。
逛完園子,溫杳相機裡都是照片資料,眼下隻需要找一個安靜場所把她的論文寫完即可。
她想到筆記本才想起來祁肆禮,忙扭頭去看,就見祁肆禮正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逛了快要一個半小時,他麵上沒有不滿和不耐煩,反而在溫杳擱下相機,回頭看他的那一秒,大手牽住她的小手,將她往離兩人最近的書齋帶。
“拍完了?”祁肆禮問。
“嗯。”溫杳問:“你陪我寫作業會不會很無聊?”
“不會,看著你會覺得心情很愉悅。”
書齋不大不小,三十平左右,三麵實牆,一麵是朝外開的落地長窗,因為上麵雕了花紋,大部分是鏤空,光線能從漏窗裡流瀉進來,即便不點燈,房內也十分明亮。
書齋內部家具都是硬木,像是黃花梨。祁肆禮將電腦擱在書桌上,朝她道:“過來整理你的資料。”
溫杳走過去,隻一把黃花梨的椅子,她坐著,祁肆禮站在她身後看她新建文檔整理小論文資料。
半個小時後,溫杳點擊保存,在祁肆禮電腦上登錄微信發到了自己的微信上,她揉了揉肩膀,輕輕呼了一口氣,完成。
“寫好了?”祁肆禮突然出聲,溫杳被嚇了一下,剛才整理思路寫論文時太過專注,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她扭頭仰著下巴看他,笑彎著眸看他,“好了。”
祁肆禮低頭看她,看她仰著一張雪白的鵝蛋臉,甜滋滋地看著他,沒再說話,隻彎腰趨近。
溫杳自知她坐著他在她身後站著,她又仰頭,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方便接吻,而且她目前心情太過愉悅,一點也不想拒絕,她輕輕閉上眼,祁肆禮卻隻親了親她的鼻尖,誇她,“文采不錯,杳杳。”
溫杳睜開眼,眨著眼睛看他。還以為他會很深的親她,畢竟早上他怎麼說,她都沒張嘴伸舌頭給他吃。
祁肆禮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溫杳又被他大手握著牽引著坐在了他的一條腿上。
質感精良溫潤的西裝褲布料緊貼著她小腿,她扭頭看祁肆禮,他俊臉近在咫尺,她小聲問:“你……隻親——”
“一下”兩字沒好意思說出口,溫杳咳了咳,在他看過來時,她猝然臉熱把臉彆去一邊。
“怎麼了?”他眸底微深在問。
“……”溫杳才不好意思說自己想要被他像以那樣親,她咬著唇,坐在他一條腿上岔開話題,“這裡還有墨石和毛筆,我都還沒看過你的字,你可以寫兩個字給我看嗎?”
上次在度假村酒店裡見祁思義年紀那麼小就寫的一手好字,那陪祁思義練字的祁肆
禮的字自然不會太差。
祁肆禮看她粉麵桃腮,知道她沒說完的話是什麼,嗓音低低“嗯”了聲,伸手從書桌旁的大肚瓶裡抽了一張生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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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墨墨嗎?”
“我試試。”溫杳還是坐在祁肆禮腿上,但身體動了動,麵朝向書桌,拿過硯台和小包裡的礦泉水,她開始認真研墨。
祁肆禮後背靠著黃花梨的椅背,看她背對著自己一手扶著硯台,一手拿著墨條在認真研墨,綢緞似的長發披在纖薄的後背,細腰也是窄窄一段,他大手忍不住覆上去,五指從側邊握著她不盈一握的細腰,指腹隔著單薄布料摩挲了她的側腰。
“……癢。”溫杳扭頭看他,雪白的小臉上浮了一點粉。
隻是被摸了下腰身體反應就害羞成這樣,祁肆禮眸深著,說:“不動了,你繼續。”
溫杳磨了好一會才磨出墨汁,她屁股又挪了挪,身體側回來,看祁肆禮,“你寫吧。”
祁肆禮微微傾身往前,伸手去拿毛筆,寬厚的肩膀和胸膛擠壓著溫杳單薄的肩膀,她兩隻小手下意識抱了下祁肆禮的脖子,在他拿到毛筆身體後退時,她又鬆開。
溫杳是坐在他右大腿上的,他寫字時沒讓她從腿上下來,是右手徑直環過她的後腰,長指捏著毛筆落在生宣紙上。
“閉上眼睛,杳杳。”祁肆禮偏頭,薄唇離她耳朵有點近,“寫完給你看。”
“哦。”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溫杳很聽祁肆禮的話,乖乖閉上了眼睛。
祁肆禮寫字用了大概二十分鐘,溫杳一直很有耐心等著,就是一直閉著眼,被環抱著又很舒服,她差點就要瞌睡到伏在祁肆禮肩頭睡著。
“睜眼,杳杳。”好一會,她聽見祁肆禮的聲,清醒了幾分,慢慢睜開了眼,她著實被祁肆禮剛才讓她閉眼的行為勾的好奇心十足,因此一睜開眼就去看祁肆禮寫的字。
隻一眼,溫杳被驚到微微張大了嘴。
祁肆禮在生宣紙上寫的是瘦金體,提筆勾畫乾脆利落不失遒勁,一筆一劃如刀鋒出竅,粗細合宜,十足的灑脫和飄逸。
如果沒有長年累月的練習,絕對不會把這一手瘦金體寫的這麼漂亮。
“我明白思義的字為什麼這麼好了。”溫杳目不轉睛盯著那一頁瘦金體道:“原來是名師出高徒。”
祁肆禮沒有說話,而是在溫杳的眼皮子底下拿過硯台旁邊的龍泉印泥,用大拇指摁了下,繼而在生宣紙的落款處摁了下自己的手指印。
“你是不是怕自己這幅墨寶流落到彆人手上被倒賣——”溫杳見他摁手印落款下意識脫口而出,結果卻在看清生宣紙上的第一句時,愣了好一會。
生宣紙最前方寫了兩個大字:【婚書】
右方第一行瘦金體寫的是兩姓聯姻,一堂締約。
第二行是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還沒等她看到第三行字,一隻大手伸過來捏住她的下巴,將她臉扭向他,他這次真的親過來,好聞的冷檀木香撲麵而來,他
薄唇溫柔地吮住她的上嘴唇。
溫杳此刻全部心神都在那份手寫婚書,她想推開他繼續看,“我想看唔嗯……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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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給你聽,杳杳。”祁肆禮卻不讓,他大手禁錮住她的下巴,薄唇一下下地吮她的唇瓣,在四片唇瓣分開的間隙裡,他用悅耳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把婚書說給她聽。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
他薄唇含住她的唇珠,吮了兩下。
“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他吃她的上嘴唇,含住扯開一些,繼而裹進唇中吮吸。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他開始用舌輕掃她的唇瓣,描摹她的唇形。
“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他厚舌開始頂入她的唇縫,擠進她濕熱的口腔。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
他不再溫柔,雙手摟緊她細窄的後腰,厚舌長驅直入,攪弄她口腔,吮吸她口中津液。
溫杳心裡如天塌如地陷,甜如蜜,唇張著,眼閉著,感受他斯文強勢的吮吸,聽著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說想要求娶她的婚書。
最後一句他吻到她的耳邊,極致纏綿的語調,說:“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他張開唇,將她半隻耳朵含進口中,濕熱裹挾她的耳廓,溫杳渾身酥麻,心裡淪陷地一塌糊塗,仿若人在幻境,迷迷蒙蒙卻又舒坦異常,她耳垂被咬,刺痛帶著愉悅將她神智喚醒。
他在這一刻,頰貼著她的麵,吐息交纏間,他問:“杳杳,拋開兩家婚約不談,你願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