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小聲叫起來,溫杳才從書裡抽離出來,看了眼祁肆禮給她配備的電腦桌麵,已經中午十一點半了。
溫奶奶說不會給她送飯,溫杳拿起手機便打算點外賣,下單付款後,隨即想到什麼,她忙抬頭看,隔著空曠的辦公室,她見祁肆禮正在翻看文件,她張嘴喊道:“二哥——”
喊出聲才意識到不對勁,在公司可不能這麼喊,萬一被祁肆禮員工下屬聽見了,會以為他安排親戚入職公司,她忙改口,“祁總。”
祁肆禮在她出聲喊二哥時就抬了頭,聽見她改口喊祁總,沒有糾正,他黑眸靜靜瞧著她,“嗯?怎麼了?”
溫杳晃了晃手機,“我幫你點外賣吧,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的。”
“好,謝謝。”
祁肆禮複又低了頭,這讓還想再問一聲的溫杳咬唇片刻,把剩下的話咽進了肚子裡,想了想,她從辦公桌前起身,捏著手機出了辦公室門。
在她剛掩上門的那一刻,祁肆禮從文件裡抬起了頭,目光隻看得見一綹柔順長及腰的五黑卷發在空氣中一晃而過。
“李助理,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祁肆禮辦公室外就是李覓的工作崗位,溫杳捏著手機身體輕輕靠著李覓的辦公桌,問道。
李覓停下鍵盤上的手,微笑道:“當然可以,溫小姐想問什麼?”
“我想知道二哥……祁總的飲食偏好,他日常是清淡口還是重口,是偏愛中餐還是西餐呢?”溫杳剛才就想問祁肆禮的,結果他沉迷公事,溫杳實在不好意思再出聲打攪他,當然這也來源於她跟祁肆禮隻是一般熟。
李覓果然是祁肆禮的貼身特助,飲食偏好張口即來,溫杳記東西很快,李覓說完,她前去總裁專用茶水間,打算給自己和祁肆禮泡一杯咖啡。
泡咖啡的間隙,溫杳把祁肆禮的午飯外賣點了。
李覓說祁肆禮偏好清淡偏好中餐,溫杳便給祁肆禮點了廣東茶點,一餐花了她兩百塊。
她泡好兩杯咖啡,用小托盤端著回了總裁辦公室,祁肆禮還在簽閱文件,她走過去,細高跟跟鋥亮地板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到了祁肆禮寬大的辦公桌前,她把一杯咖啡輕輕放在祁肆禮手邊。
溫杳不打算出聲,放下咖啡就打算離開回自己位置,但祁肆禮張口喊住了她,“杳杳。”
他一直這麼叫她,在兩人第二次因為溫奶奶祁奶奶聚會而碰麵的時候,祁肆禮便改了口,不再喊她溫小姐而是喊她杳杳。
溫杳還沒轉身,眨了下眼看向祁肆禮,“嗯?祁總什麼事?”她已經能很快適應喊他祁總這件事。
祁肆禮辦公桌上有一台尺寸略大的桌式電腦,手邊也放著一個筆記本,眼下筆記本屏幕正對著他的俊美臉龐,他瞧了一眼屏幕上,上麵有他和李覓的釘釘聊天記錄。
聊天時間就在剛剛。
李覓:祁總,溫小姐剛才來問您的飲食偏好,
溫小姐似乎對您很是尊敬。()
祁:你不如說,她對我畏大過敬,這點小事不來問我去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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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覓:興許是您剛才工作太過認真,溫小姐不敢打攪您思路。
祁:食堂那份我的午飯你解決了。
李覓:好的,祁總。
祁氏大樓內部有專屬食堂,邀請來的做飯阿姨廚藝一絕,祁肆禮的午飯基本上都是和李覓在那裡用餐,食堂也會每日給祁肆禮提供專屬餐食。
祁肆禮靠著椅背,修長窄瘦的手去捏咖啡杯柄,他端起咖啡衝溫杳示意,“謝謝你的咖啡。”
溫杳嘴角輕輕翹了一點,“順手而已,用不著謝。”
她回了自己的辦公桌慢吞吞抿著咖啡提神,眼神仍舊放在了《城市規劃原理》這本書上。
跟祁肆禮共同在辦公室吃過午飯,溫杳特意多打開了一扇窗戶通風散午飯的味道。她午睡是要在辦公桌上的,不像祁肆禮有專屬的休息室,但今天中午祁肆禮似乎工作特彆多,沒有去休息室,反而讓她去睡了。
“休息室沒人用,你進去午睡會。”祁肆禮在她開口拒絕前,又淡淡道:“不要把自己當秘書,杳杳,你來這裡不是為了工作。”
“好。”溫杳便乖乖進了祁肆禮的專屬休息室。
午睡過後,溫杳繼續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看書,祁肆禮還在辦公桌前工作。
溫杳偶爾緩解眼睛酸澀間隙會偷偷看向祁肆禮,發現他確實很忙,風投行業屬實名不虛傳,一下午就有超過五個投資經理進來彙報各自跟進的項目進去。
晚上祁肆禮有個酒局應酬,聽李覓說是新能源汽車行業的後起之秀陳家盛情邀約祁肆禮投資,但祁肆禮這邊目前還有一家新能源汽車邀請他投資,兩家實力相差不大,獲取的回報也幾乎可以預見性的相等,至於誰能拿下祁肆禮的投資,自然是各憑本事,所以陳家才托了關係約上了祁肆禮的飯局獻殷勤表誠意。
溫杳也跟了過去。
不是她主動要加班,是溫奶奶發來消息說不在家,還在外麵跟祁奶奶吃飯,讓她自行解決晚飯,她本來打算下班去找薑如茵吃飯,結果祁奶奶也給祁肆禮發了消息,祁肆禮邊帶她去了飯局。
飯局約在五星級酒店,開車的是李覓,溫杳跟祁肆禮坐在後排。
祁肆禮車上還放下了桌板開了筆記本電腦看財務提交的報表,溫杳不敢出聲打攪他,便歪頭看向車窗外的街景。
到了酒店,溫杳跟李覓並排走在祁肆禮身後進了包廂。
裡麵坐著兩位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見祁肆禮進來,立即起身伸手要跟祁肆禮握手。
祁肆禮抬了下手,示意坐下,兩位中年男士立即跟聽了將軍令一樣坐的板正。
溫杳看的咂舌,因為其中一位她曾在父親的家宴上見過,當時他對父親橫眉豎目指手畫腳,眼下卻對祁肆禮恭恭敬敬諂媚至極。
她坐在祁肆禮身邊,李覓坐在她下首,她其實一開始是要坐在李覓的位
() 置,但祁肆禮往後扯了下椅子,喊她:“杳杳。”()
她隻能不太規矩地坐在祁肆禮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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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不太規矩,因為她在外人麵前她算是祁肆禮的女秘書,李覓是跟他多年的特助,李覓職位理所應當比她高出許多。
一整場飯局,兩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士主動敬祁肆禮許多酒,祁肆禮偶爾興趣上來會抿一口,興致缺缺便連杯子也不碰,但敬酒的兩位中年男士喝了許多,大半瓶白酒下了肚,喝的麵紅耳赤還能語氣順暢地說著恭維的話。
溫杳全程不在意那邊喝酒如何,她隻管吃自己的飯,偶爾能記起自己的秘書職位,給祁肆禮添一碗好喝的中藥烏雞湯。
見他喝完,溫杳便又給他添一碗。
祁肆禮酒沒有碰很多,烏雞湯倒是喝了二碗。
溫杳還要再繼續暗戳戳給他添第四腕時,修長如翠竹的長指虛虛蓋在了碗沿上,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說道:“不用,很飽了。”
“……哦。”溫杳立即擱下湯勺,專注填自己肚子了。
她吃飯細嚼慢咽,但架不住餐桌上都是乾巴巴的菜,除了那一道雞湯外,所以她吃飽嘴巴就很乾渴,她跟前放了一杯水,溫杳端起來就遞到了嘴邊抿了兩口。
辛辣入了喉嚨,她才意識到杯子裡的是白酒。
她不想在祁肆禮麵前表現出失禮,強壓下乾咳聲,五官稍稍緊繃了會,喉嚨處才好些。
飯局在她剛誤抿下那兩口酒後便結束了。
出了酒店,上了車,溫杳仍舊跟祁肆禮坐在後排。
車子緩慢行駛起來,溫杳體內的酒精似乎才發揮作用,她頭暈眩地很快,手都來不及揉額頭,人便閉上眼軟乎乎地歪向了車門。
“咚”地一聲,引得李覓看了眼後視鏡。
後視鏡裡,西裝革履的祁肆禮麵容清淡伸了手,將歪向另一邊的溫杳扶起來,讓她趴在了自己昂貴整潔的西裝褲上。
祁肆禮掀了掀眸,在後視鏡裡看他,說:“直接回祁家老宅。”
李覓垂下眸,改了要先回溫家老宅的路線,恭敬應道:“是,祁總。”
通體漆黑的邁巴赫穩穩停在祁家老宅的高牆外,李覓跟祁肆禮告彆,下了車,在路邊打了車回家。
車內隻能下祁肆禮和溫杳兩人。
似乎是停車顛簸讓腿上睡得正香的溫杳胃中難受,她猛地抬起上半身閉著眼緊皺著眉似乎是要找什麼,可片刻後,她又重新歪進了祁肆禮的懷裡。
祁肆禮眸底漆黑,長臂摟著她擰細的腰,將她抱坐在了腿上。
一步裙包裹的長腿微微蜷起,細高跟隨意頂在車門上,祁肆禮垂眸看向懷裡的溫杳,扶著她後背的大手裡還壓著她柔順烏黑的微卷發,她喝了酒的臉是酡紅,嘴唇似乎因為晚飯吃的太乾顯得乾澀,鼻子似乎呼吸不暢,眼下兩片微乾的唇瓣正微微張著,緩緩吐氣。
如蘭的氣息攜著厚重白酒香湧入祁肆禮鼻間,他另隻空閒大手輕輕撫上溫杳張著的
() 薄唇,長指隻是堵住她唇瓣縫隙,她不能如常吐氣,秀眉再次蹙起,小手過來扒拉他的大手,軟言軟語哼唧著什麼。
祁肆禮鬆了手,眸深著,低了頭,將自己的薄唇覆了上去。
他一開始親的溫柔,隻唇瓣摩擦,舌尖濡濕她乾澀的唇瓣,後來不小心碰到她柔軟的唇內,他呼吸不可以抑製沉了沉,當即厚舌鑽入了她一直張著的唇瓣中。
伸舌攪弄時,溫杳因為吐不了氣,口腔被塞滿,她一直用她柔軟小舌頂他的厚舌,不滿試圖把他厚舌頂出去,但祁肆禮卻勾著她小舌輕吮,隨即把兩人交融的津液送進她口中。
她許是口渴,又或者是醉酒中品嘗到接吻的美妙,兩隻小手無意識地環住了祁肆禮的脖子,柔軟唇瓣也不停地主動笨拙地吮吸起他的舌頭,試圖再讓他渡一些口水進來。
祁肆禮抬了頭,薄唇跟厚舌要退離,懷裡的溫杳摟著他的脖子不放,不由自主跟著他挺起腰身,將柔軟的胸脯壓向他冰涼的西裝外套,她閉著眼毫無意識地追吻過來。
側坐著索取他口中津液似乎難受,溫杳便跨坐在了他腿上,麵朝著他,細腰挺直,輕聲哼唧著一直不停地吮咬他的厚舌。
一步裙因為她的姿勢往上折起,露出大白雪白纖細的大腿。
祁肆禮大手擱在她襯衣裹著的細腰後,克製著沒往下動,他後背靠著椅背,麵容清淡黑眸卻深,看著懷裡無意識熱情索吻他的溫杳。
她的臉蛋更紅了,氤在雪白的肌膚上,美得惑人。
舌根被不知疲倦索取水喝的溫杳吮的發麻,他大手輕捏住溫杳的下巴,迫使她柔軟唇瓣離開一點,她便醉酒哼唧著:“要……還要……渴嗚嗚嗚……”
祁肆禮看她嫣紅充血的唇,沒有再讓她“親”上來,長指揩了下被她舌頭濡濕的唇角,他將她跨坐的姿勢變為原來的側坐。
大手將她折起露出一點雪白邊角內褲的一步裙拉下去,目光掠過剛才“索吻”過程中被她踢掉的細高跟,他附身從地墊上撿起,開了車門,打橫抱起溫杳,將她抱進了祁家老宅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