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會,才斟酌著道,“老衲雖認不全上頭的字,但前前後後讀了幾遍,能猜到大致的意思。”
君非涼看著他,等著他往下說。
方丈深呼了一口氣,凝重道,“信箋上頭的意思是,南安王已回京,可策劃南安王造反,分裂大燕指日可待。”
眾人聽得俱是一驚。
這麼說,這大法師竟是異國奸細!
方丈說罷,沉痛愧疚不已道,“都是老衲的失誤,老衲實在不知大佛寺竟然混入了異國奸細,老衲有罪!”
方丈顫聲說著,老淚縱橫就要跪地請罪。
君非涼一手攙扶住了他,“他們籌謀已久,與方丈無關。”
方丈還是沉痛,“佛門聖地,竟混入了此等奸細,實在可恨!皇上有什麼需要老衲做的,儘管吩咐,老衲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君非涼低沉道,“有方丈這話朕就放心了,暫時不需要方丈做什麼,方丈隻保持原樣就好,至於這封信和這異國奸細,方丈隻當從沒見過。”
方丈點頭,“皇上放心,老衲明白。”
君非涼一抬手,幾個侍衛立即悄無聲息的將血人帶了下去,好像血人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夏寶箏腦袋被摁進皇帝的懷裡,原本還想掙出來的,聽得他們的談話,乖乖的不敢動了。
所以,南安王時時一副老子天下第一,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南安王是武將,領兵打仗一流,功高倨傲,又手握兵權,原本就不將才登基的不久的皇帝放在眼裡,而今有人推波助瀾,自然蹦噠在最前頭。
偏他是親王,是皇上的親叔叔,皇上一時半會也拿他沒辦法。
夏寶箏知道皇上憋屈,不敢撩老虎胡須,靜雞雞的埋頭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血人拖了下去,整個禪房恢複了寧靜。
顧行遠,吉祥,清風,還有一眾貼身侍衛,就這麼靜靜看著夏美人鑽在皇帝的懷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