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新寶貝比不上剛剛的白玉美人雕塑,一眾人還是在紛紛抱怨管事過分,好東西就藏起來,隻拿差東西糊弄他們。
因為皇帝臉色陰騭駭人,夏寶箏也沒敢拍寶貝了,挑了個包廂坐了下來。
必隆王已然帶著嘉安公主先行一步離開,霍燎也不知去了哪裡,此刻包廂裡隻有夏寶箏和皇帝兩個。
夏寶箏感覺到了皇帝周身散發的嗖嗖冷意,小心肝顫顫的,什麼也不敢問,什麼也不敢說,乖巧的坐著,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萬幸沒過一會,清風回來了,手中捧著了那尊精美的白玉美人雕塑,恭敬的呈給了皇帝。
君非涼接過白玉美人雕塑,緊緊的攥在手中,眸底似岩漿噴發,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燃燒殆儘。
攥著的手背條條青筋暴漲,劇烈的情感波濤洶湧,一種莫名的悲傷仿若要湮沒整個包廂。
夏寶箏分明感受到了這種悲傷,心底驀的便堆起了層層難過,莫名酸澀。
抬手,輕輕撫住了皇帝的大手。
她的小手柔軟,暖和,覆在他冰涼的手背上,帶來了一股子暖流。
墜入千年深淵,通體生寒的君非涼,隻覺在滅頂的陰霾之中灑進了一絲亮光。
壓抑住體內洶湧的情感,輕握住夏寶箏的小手,啞著嗓音,低低道,“這雕刻的是我母後。”
夏寶箏一聽,腦子轟的一聲炸裂,腦袋嗡嗡。
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把先帝的先皇後形象雕成雕塑,流傳在這種地下賭場!
怪不得皇上看到這雕塑麵色這麼難看。
夏寶箏錯愕不已,定定看著皇帝,一時間不知怎麼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