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不見了那尊雕塑,南安王可是發瘋了一般在燕山行宮那邊瘋狂尋找的。
一時間倒不知是該說此王無情,還是該說此王多情!
南安世子如毒蛇一般盯著夏寶箏,待他們兩人走近,這才不得不垂眸行禮。
君非涼連多看他一眼都欠奉,腳步不停的往外走。
夏寶箏關心一句道,“世子摔成這樣就不必再送了,好生回去躺著養身子吧。”
南安世子衣袖下的拳頭攥得咯咯響。
母妃因為這小賤人還被困在大佛寺,而他也是因為這小賤人而傷成了這樣,總有一日,他要將這小賤婦拆骨入腹,弄得她生不如死!
君非涼仿若感覺到了他陰騭的恨意,轉眸看了他一眼。
冷靜至極的眸光,卻像是兩道極致鋒芒,仿若一瞬剖開了他的心腔,看穿了他的所想。
南安世子驀的隻覺泰山壓頂,呼吸微滯,越發彎下了腰,恭送皇帝。
君非涼收回眸光,大手直接牽起夏寶箏的小手,帶她離開了南安王府。
外頭街道人潮如織,喧嘩熱鬨,可還是驅不散他心底的冷意。
想起母後臨終前那孤獨難過放不下的淒絕模樣,他的心底就像破了一個洞,冷風夾雜著冰碴子呼嘯著穿膛而過,無儘荒蕪。
夏寶箏感覺到了他的冰冷低落,小手攥緊了他的大手,低低道。“我帶皇上去個地方如何?”
君非涼滿目沉寂,無所謂的淡淡應了一下,“嗯。”
“那便走吧。”
夏寶箏立即牽起了皇帝的大手,往繁華鬨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