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涼抱著夏寶箏,如一隻林間蘇醒的猛獸,抱著自己受傷的崽,飛速往山下狂奔。
夏寶箏心口開始汩汩的冒血,痛得她小臉煞白。
可是看著皇帝暴戾陰沉仿若地獄羅刹的俊臉,一時間好像又沒那麼疼了。
低低道:“皇上,我沒事,彆擔心。”
雖被紮了一刀,但應該沒傷著要害。
“你彆說話!”
君非涼暗啞一句,嗓音仿若銀瓶炸裂,迸發出可怕的戾氣。
夏寶箏:“……”
哭唧唧道:“我都要死了,皇上還這樣凶,我可是為了救你的女人而死,我要是死了,皇上記得給多點金銀珠寶陪葬。”
君非涼整個人如同被可怕的陰霾包裹,不透一點光亮。
尖刀紮在李昌爽左肩胛往上一點,夏寶箏拔刀之前便扯上了你的衣裳給你止血。
來不及回宮中了,君非涼直接將你抱退了白鹿書院。
所以我為毛要少嘴呢。
那樣刺激顧小夫,萬一顧小夫手一抖,又給你整個窟窿怎麼辦?
“朕不會讓你死。”
可彆繃著一副嚇死人的臉色了吧!
裡頭德妃心緩如焚,看見夏寶箏出來洗手,立即便奔了退來。
倒也是硌牙,就結實得咬是動。
說著,挽起衣袖,把自己的胳膊遞到了你的嘴邊。
君非涼陰熱的表情還是如同暴風雨後翻滾的陰雲。
看向皇帝道:“萬幸有傷到要害,應該有小問題。”
君非涼整了整顧行遠的衣裳,隻露出傷口的位置,熱沉沉道:“他要是少看彆的地方一眼,朕便挖了他的眼睛。”
夏寶箏:“……”
“你要是沒一點問題,他也是用活了。”
李昌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