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燎握著軟劍的手攥得嘎嘎作響。
怪不得這家夥肆無忌憚,不但敢捋了夏小寶,還敢隨隨便便讓他探到行蹤,因為料定就是皇帝抓到了他也不敢對他如何。
斷腸蠱是?生蠱,能感受得到對方的疼痛,與對方共存亡。
容狗死了,小丫頭也得死,可小丫頭死了,容狗是可以安然無恙的。
可見這蠱毒是專門用來控製人的,狠毒至極!
霍燎青筋暴突,磨牙切齒道:“不愧是賤婢生的孩子,哪怕飛上枝頭成了鎮西世子,也改不了惡毒的本性,竟對一個小姑娘用這樣陰騭的手段!”
哪怕他有一分光明磊落也不會是夏小寶的對手!
真特麼人至賤則無敵,這話沒錯!
容宴一直雲淡風輕,胸有成竹,對霍燎的暴跳和挑釁都含笑應對,惟獨聽得這話,麵色一瞬變了。
就像晴朗的天空一瞬蒙上了烏雲,烏雲密布,天雷滾滾……
深邃的黑眸紅浪翻湧,嗓音像是從喉骨發出,噙著血腥:“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霍燎無懼他的陰雲密布,厲喝道:“老子說你不愧是賤婢生的兒子,用儘賤婢的手……”
話還沒說完呢,眼前寒光一閃。
卻是容宴不知從哪裡抽出了一柄長劍,直接朝他的喉嚨刺來,凜冽的劍氣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要將他一劍封喉。
霍燎眸光一凜,猛的閃開,手上軟劍同時甩出,一瞬纏住了容宴刺過來的長劍。
不過眨眼功夫兩人便纏鬥在了一起,幾息間便過了十幾個回合。
兩道身影在院子裡飛來飛去,纏鬥得難舍難分,所過之處,如台風過境,毀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