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燎站起身,拍拍手道:“你家主子自虐了三日三夜,怕是餓昏了,快去叫大夫吧。”
其中一黑衣姑娘就是大夫,立即握住自家主子的手腕搭脈,搭了一會,看向另一個黑衣姑娘道:“快,去準備四逆湯。”
黑衣姑娘連忙下去準備。
搭脈的大夫姑娘抬手扯開了主子的衣裳,從荷包裡拿出了一排銀針,熟練的就地給自家主子紮針。
紮了一個時辰銀針,又喝下四逆湯,氣急攻心而昏厥的容宴總算慢慢清醒了過來。
隻是清醒了的他,也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成了個活死人似的。
那大夫姑娘微微歎了一口氣道:“主子何必這樣自苦,若是綺姨在天之靈,看見主子這樣自苦,一定會難過的。
明日就是綺姨的冥壽了,按主子吩咐,在西清寺請了高僧超度,明日主子還要過去一趟呢,還請主子好生養好身子才是。”
容宴血肉模糊的一顆心,頓時又被人掄起錘子,哐的砸了一下,痛得他差點沒窒息過去。
他成了當家做主之人,可母親,卻隻能過冥壽了。
眸底翻湧的血浪,最終凝成無儘的迷霧絕望,從眼角滲落。
這顆眼淚太過悲傷,大夫姑娘都忍不住瞥開了臉。
主子太苦了!
上天為何要這樣誆騙折磨主子!
自從綺姨死後,主子將一腔情深都傾注到了太後身上,沒想太後竟是這樣蛇蠍心腸女人!
夏寶箏仿若能感受得到哥哥的悲痛,難受得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小手緊緊的攥著他的大手,喃喃道:“哥哥彆哭,哥哥彆哭,小箏會永遠陪著哥哥……”
她的小手柔軟,觸及他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