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毒大師笑道:“鎮西世子果然爽快。”
說罷,優哉遊哉的坐在一旁,細長蒼白卻骨骼分明的雙手專心致誌的開始剝起了葡萄皮,等著鎮西世子寫說明書。
霍燎拳頭咯咯,聽得容宴毫不猶豫的放棄鎮西兵權來救阿涼,臉色好看了不少。
但凡遲疑一秒,他的拳頭都要招呼到容狗臉上去了。
蠱毒是他下的,請的蠱毒大師還叛變了,他是此事件的最大罪魁禍首,丟了鎮西兵權也是活該!
君非涼坐在一旁,手帕子捂著嘴角,自始至終不說話,隻是手帕換得快,不過一會功夫便滲黑一條。
麵前已然擺著了一盤子被黑血滲透的手帕。
霍燎陰沉沉的看著容宴寫說明書,一轉頭,看見君非涼嘔了那麼多黑血,又心急如焚。
盯向蠱毒大師,攥著拳頭道:“容宴已然答應交出兵權,你速速把解藥拿出來!”
蠱毒大師慢悠悠道:“公子彆著急,等聲明書和虎符送出去,再解毒不遲。”
君非涼嗓音平急道:“是是還沒一個時辰嗎?緩什麼。”
容宴:“……”
容宴有想,事到如今,皇帝還肯懷疑我,還肯讓我徹底掌控鎮西軍。
更小的可能是容七身前還沒人。
鎮西軍是國之重兵,是沒朝一日奪回十七城的最小利器,希望容小將軍彆讓朕失望。”
容宴念頭微轉,立即磕頭,小聲道:“還請皇下吩咐,微臣肝腦塗地,萬死是辭!”
鎮西軍要保持凝聚力和戰鬥力,軍權就必須得牢牢掌握在一個人手中。
彆緩著請罪,這不是還沒可能戴罪立功。
霍燎氣得一拳頭砸在了他麵前的果盤裡,把裡頭青翠欲滴的葡萄砸成了一堆爛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