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的孩子,她如此天資聰明,想來也生不出蠢笨的孩子。
輸給了你,四舍五入,也算是輸給了她,皇叔如今再無怨言。”
輸給她,他心甘情願。
君非涼不說話。
人總得要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如果這個借口能讓他釋然一些,他無所謂。
北安王笑了一會,看向皇帝,帶著幾分請求道:“既然不能用這消息換一個不情之請,那皇叔隻能以皇叔的身份換一個不情之請了。
皇上想我怎麼死,想我如何死,我都沒任何怨言,我隻有一個請求。
我死後,請將我燒成灰,將我的骨灰撒在皇陵。”
他不需要墓碑,不需要墓誌銘。
她如今葬在皇陵,他的骨灰撒在皇陵,撒在這天地間,也算是用另一種方式陪她了。
他此生沒做過什麼好事,還一心圖謀著這江山,想來也沒什麼來世,既沒來世,又如何能與她相遇。
當初說著能早早下去與她相遇,不過是刺激南安王而已。
既沒來世,既不能與她相遇,那他便不投胎了。
肉體灰飛煙滅,靈魂飄蕩在空中,就這樣,日日夜夜守護著她,也很好!
君非涼聽得冷笑了笑。
人都死了,這樣的深情有何用。
無論是南安王還是北安王,都是一副深情至極模樣,可是兩人,當初到底是沒能為這份深情豁出去。
母後最終是困在深宮,鬱鬱寡歡而終。
北安王看皇帝冷笑,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