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飲了一杯茶,看著秦豫垣算計地笑。
“所以這不是來投靠秦爺了,你投我十個億,外加從港城給我弄點人,助我度過此關,事成了,海城礦場生意我分你一半。”
秦豫垣挑唇笑,“呦,俞爺這算盤珠子就要崩我臉上了,你那攤子事兒風險太大,我得考慮考慮。”
眼前這男人叫陸辰俞,是秦豫垣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兄弟,目前在海城正經曆著一場史無前例被多家企業圍攻的商戰,他找秦豫垣幫忙,也是到了決戰關頭。
贏了從此在海城站穩腳跟,陸氏集團成為海城的龍頭企業,輸了便是傾家蕩產,甚至賠上性命。
他在用命去搏。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乾,秦豫垣覺得他魔怔了,為一個女人至於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
陸辰俞嗓音冷硬:“一句話,幫不幫。”
“還是這死樣!”
秦豫垣打心裡瞧不上兩種人,一種是糾纏不休的女人,另一種是死纏爛打的男人。
可他這兄弟更過分,是因為女人要死要活的男人!
不耐煩道:“幫,幫還不行嘛。”
達到目的,陸辰俞站起來,好心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戲謔道:“等哥贏了,海城就是你的第二個家,有什麼不孕不育隱疾提前告訴我,包治你病。”
說完轉身就走,背影瀟灑,不帶走一片雲彩。
“槽。”秦豫垣磨牙罵了一句。
隨後桃花眼微眯,想起時念,不禁咬緊後槽牙。
那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片子不僅拉黑他,還敢造謠他!
秦豫垣含起一根煙,薄薄的煙霧吐出,唇角溢出冷笑。
總有一天,她會付出造謠他的代價。
秦豫垣這裡不緊不慢地吃茶,時念卻因為被秦豫垣撞見說他“實話”而心驚膽戰。
可一連多天過去,秦豫垣好像已經忘掉了她這個人。
自從被她拉黑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
許嬈也在秦氏集團內部幫忙打探,得到的結果是,秦豫垣一切如常。
時念不由鬆了一口氣。
換個思路想想也對,能乾到總裁位置的男人,雖然不正經一些,但總歸有一個總裁該有的氣度,不是小氣的人。
而且他那麼忙,應該也沒時間跟她一個小姑娘計較。
原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時念忽然就自我攻略了!
心態一放平,時念又恢複了正常的生活節奏,白天工作之餘複習考試資料,晚上儘可能地多陪陪父親。
對時念有好感的秦悟得知了時源的病況後,表示願意幫助時念。
時念表麵應承地說著謝謝,但實則並不抱希望。
許嬈那樣傾力幫她,都沒有匹配到合適的腎源,更何況是一個泛泛之交的學長。
而且,父親沒有那麼多時間耗在漫長的等待中。
日子過得很快,時念去參加畢業考試這一天,同時收到了醫院的消息,她的配型成功了!
她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父親的時候,卻不料時源發了好大的脾氣。
“念念,你去配型怎麼能瞞著我?我不要你的腎!”
時念眸中閃著堅定的光,語氣堅決:“爸爸,比起失去一個腎,我更不想失去你。”
時奶奶也在一旁勸時源,希望他彆那麼固執,早些做手術。
時源勃然大怒:“時念是我的女兒,從小我虧欠她良多,沒有儘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到現在,怎能為了我的苟延殘喘去犧牲她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