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問問她樓下的事兒。
可現在。
任何或是捉弄或是審問的話,他都不想說了。
輕歎一聲,秦豫垣將她橫抱而起,轉身邁步離開。
時念身心俱疲,被他抱起,她也乖乖的,小手攀住他的脖子,沒有反抗。
路過二樓欄杆邊緣,秦豫垣瞥了眼已然恢複繁華熱鬨的晚宴,又看到秦悟四下尋人的焦急身影,淡漠轉眼。
穿過長長的長廊,踏上電梯,直接升到這座五星級酒店的頂樓,總統套房。
房間內,他將時念抱到桌上,一隻手撐在她臀部的一側,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頜,彎腰垂眸,與她對視。
“為什麼哭?”
時念臉頰掛著淚痕,卻下意識搖頭,心裡默默想,她才沒哭。
秦豫垣緊盯著她的雙眸,“因為我親了你?”
時念沉默著,依舊搖頭。
他想了想,覷著眼眸,又試探問道:“因為今天,我沒管你?”
時念搖著頭,卻在他問出這句話後,攸地紅了眼眶,眼底水光璨璨。
秦豫垣挑挑眼尾,鬆開捏她下頜的手,挺直腰身,會意了,隨後又挺無奈的。
到他這個年紀,他自認自己也經曆過不少事情。
生意場上殺伐果斷,黑白道上手段狠辣,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又不敢做的。
卻從未想過竟有一天,他會在一個小姑娘這裡,沒有辦法。
可明明是她先不理他的,現在哭得最傷心的還是她!
明明他才是該生氣的那個,可是現在,他還得哄她!
秦豫垣抹了抹她眼角的淚,好笑道:“時念,你是不是忘了,是你拉黑我的。”
時念轉了下眼睛,向後與他拉開一些距離。
淚珠一顆顆往下掉,卻吸著鼻子道:“你不要誤會,我從沒指望過你會救我。”
沒錯,她親手斬斷了他們之間的聯係,也自然沒有癡心妄想過他會救她。
否則,她不必與那張總虛情假意,也不必做那麼多準備,費儘心機,隻為換得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
從始至終,她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至於為什麼現在才哭?
她隻是看到他忽然有些委屈。
她隻是今天晚上真的很害怕。
越委屈,哭聲就越大。
再怎麼假裝淡定,她畢竟才二十二歲,她還沒有步入社會,卻已經遭受到來自社會的惡意。
“那你為什麼哭?”
“你管我!”
秦豫垣沒有安慰女孩的經曆,卻也不想她哭。
他攬過她纖細的腰肢,看著她卷卷的眼睫上掛著淚珠,不由湊近,輕輕吻掉。
薄唇沿著她的眼睛移到一側耳際,看了一眼那粉嫩的耳垂,修長手指摘掉上麵掛著的耳墜,然後,一口咬了上去!
惡狠狠威脅:“不許哭了,再哭,在這兒辦了你!”
他咬她那一下,好似有一股電流擊中了時念的身體,讓她心跳如雷。
身體卻更加綿軟無力,寂寞空虛。
她貼在他的懷中驚慌抬眸,眼睛濕漉漉的,帶著一種不自知的嬌媚在看他。
麵色泛紅,緊咬粉唇,她在隱忍?
秦豫垣眼神變深,這樣的時念,他曾經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