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時念拉開窗簾,陽光灑進屋內,將她整人都照亮。
手機上沒有秦豫垣發來的消息,時念知道他忙,也沒有主動聯係他。
她就站在窗邊呆呆看著外麵的風景,想起昨晚差點和秦豫垣在這裡……
她就不由臉紅心跳。
昨晚那男人的存在感太強,時念色令智昏。
而今天冷靜下來再去想昨天的事,她不由又慶幸昨晚被那通電話打斷了。
如若不然,她跟他發生關係,雖然得到了當下的快樂,但長久來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走到客廳,時念看見掉落在門口的那束玫瑰花。
昨天秦豫垣太過於急切,她還沒來得及把它妥善安放,就被那男人抵在了壁櫃上。
後來秦豫垣走了,她被撩撥得心猿意馬,也就忘了這束被她遺忘的花。
時念彎腰又把它抱了起來,伸手撥了撥,顏色沒有昨天鮮亮了,但依然豔麗地綻放。
她拆開包裝,把花束一根根擺放在地上。
美麗的東西總是短暫,時念不願意看它們日漸枯萎,她想要儘可能地去留住它們的美麗。
她就動手將它們做成了乾花。
海城天氣潮濕又炎熱,自然風乾很困難,她便用了秦豫垣家裡的鹽和微波爐,花了兩天時間,完成了製作。
然後把玫瑰花束分裝在她買回來的小瓶子裡,又放置在了客廳和書房。
屋內瞬間增添了生氣,不再是死氣沉沉,好像這個房子從此有了女主人一樣。
時念想到這裡,撲哧一下笑了。
即使有了女主人,那也不會是她。
她是秦豫垣人生中的過客,可能也像玫瑰花一樣在他的生命中嬌豔盛放過,但是沒有人會將她製作成乾花,永久保存,注定會有落幕的時刻。
時念看得很開,那個時候,他們兩人會有各自的伴侶,或許她不會祝福他,但是她一定要得到他的祝福。
秦豫垣離開了,時念做完乾花之後也沒有理由繼續待在海城,她在海城被綁架過,本身對這座城市就有一點排斥。
她在手機上訂了機票,當她下午就返程了。
而且現在已經是八月下旬,馬上就要研究生開學了,她得回來做些準備。
回到闊彆已久的京城,時念的心情原本是極為舒暢的。
隻是剛進入小區,拎著皮箱要回家的時候,忽然腳步一頓,她覷著眼睛向遠處看去。
一輛保時捷汽車緩緩駛來,在距離她不過一米處停下,然後車上下來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
孟染。
這些天一直探聽她的消息,在這裡堵她的孟染!
此刻的孟染依舊光鮮亮麗,卻不再是時念印象中那種富家太太慣有的溫柔虛偽的模樣。
而是好像與她有深仇大恨一樣,眼裡閃爍著憤恨危險的光。
時念忽然想到了那個綁架她的張總。
下意識後退一步,又四處掃了一眼,現在是傍晚十分,小區附近也有一些人鍛煉身體,她給自己壯了下膽,坦然迎接上孟染的目光。
“媽,你怎麼來了。”
時念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主動與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