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甁,玉甁捏碎,一滴鮮血灑落在棺材上。
一股恐怖光芒從棺材四周散發出來,仿佛是一滴水滴在了油鍋之中,刺的眾人都睜不開眼睛。
“哈哈,我終於成功了。”慶衝瘋狂的大笑聲響了起來,眾人也都被拉回了現實中。
一名身穿素白紗衣的少女雙手扶著棺材的邊,一雙眼睛清澈明亮,沒有一絲瑕疵,隻不過她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迷離神色,看向了眾人,張了張嘴,發出一股奇怪音節。
“我草,居然是上古語言。”雪盲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等張凡說話,她便強行占據了張凡的軀體,把他的靈魂擠到了一個角落之中。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雪盲有些極其的發問。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傻眼,沒想到張凡居然懂上古語言。
“我是誰?我是誰?”女子嘴中不斷呢喃,瞬間把抱起了頭,瘋狂掙紮,嘴中則是發出一陣尖銳的鳴叫聲。
鳴叫聲在整個廣場之中蔓延開來,眾人都是捂住了耳朵,嘴角流出了鮮血,有人甚至在這聲尖叫之中被震暈了過去。
過了許久,她才恢複了平靜,臉色也是變得有些蒼白,緩緩說道:“我已經忘記了很多,我好像是失憶了。”
“給我把他們都殺了。”慶衝的眼中帶著一絲瘋狂。
少女隻是皺了皺眉頭,宛若是看白癡一般,看著慶衝。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了慶衝,宛若是在看一名跳梁小醜一般,眼中帶著一絲憐憫,更帶著一絲可憐。
他從懷中掏出光球,看著在其中不斷扭動的器靈大聲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不用問它了,還是我來幫你解答所有問題吧。”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
張凡懷中飄出了一張泛著黃色的紙張,紙張在空中燃燒起來,化成了王鎮的樣子。
所有人臉上都是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神色,王鎮他們早就見過,若不是王鎮給他們出主意,破掉最外麵的四象陣,他們也不可能進入到這裡來。
慶衝看著王鎮臉上露出無儘殺意,臉色變得鐵青無比,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局。”
王鎮臉上帶著一絲笑容,點了點頭道:“不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局。”
“你到底是誰?我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器靈的氣息,又仿佛不是?”慶衝壓低了聲音,他要把這其中的事情全部整理清楚。
“我是器靈也不是器靈,自從你來到青木星球之後,我便主意到了你了,雖然極力隱藏你蟲族的氣息,但還是被我發現了,我對你進行了長達十年的觀察,發現你野心不小,想要取代蟲王的位置,剛好我便給了你機會。”王鎮的聲音很淡。
慶衝的臉色卻也是變得極其難看,他當年遊曆青木星球,原本隻是普通遊曆,卻誤闖進了一個禁地之中,九死一生,獲得了一張地圖,他的心態也就發生了一絲變化,也是成就了他的野心。
他就在青木星球之中進行了百年的謀劃,隻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在王鎮的算計之中。
“這此所有二流星球圍殺蟲族是不是也是你推波助瀾?”張凡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王鎮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不錯,確實其中有我暗中做推手,隻是有些事情出乎了我的預料,沒想到修真聯盟要徹底毀掉所有三流星球,讓這裡變成一個巨大戰場。”
所有人眼中都是帶著震驚,仿佛是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自從夜間現日之後,妖族、魔族等強大種族,早已屯兵在了修真聯盟疆域,根據我的推算,最多一個月,疆域壁壘便會被攻破,這裡則是變成無儘煉獄。”
王鎮說的很清淡,眾人心中則是掀起了無儘的驚濤駭浪。
“我們都成了炮灰。”王戰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冰冷,咬牙切齒的說道。
所有人心中也都變得了然起來,圍殺蟲族的時間也是變得蹊蹺無比,剛好選在了這段時間。
“前幾天有為師兄要返回伽羅星球,但剛踏入到傳送陣,便被傳送陣守護者放逐了出來,理由居然是他可能已經被蟲族腐蝕。”趙炎道。
“我們已經被放棄了,我這此怎麼這麼奇怪,每次試煉都有聖星的天才帶隊,而這次卻是一個都沒有。”王戰義喃喃自語道。
“老東西,你居然敢誆騙我,那麼棺材中的它也不是仙,到底是誰?”慶衝強行壓製住了心中的怒吼,問道。
“仙,隻不過是我騙出來騙你的而已,若他真是仙褪,估計你還沒有發現修真聯盟的那些老家夥早就趕來了,就你屏蔽天機的三腳貓手段,那些老東西便都可以輕鬆破解。”王鎮的聲音中帶著無儘的嘲諷。
慶衝的臉色則是變得難看無比,背後的蜈蚣虛影也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憤怒一般,拱起了身體,仿佛要發出致命一擊一般。
王鎮隻是看了一眼,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她是誰?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受了陣王的委托而已,到了這一世,讓這位沉睡的仙子複活而已,並且他教授了我喚醒仙子的方式而已,至於其他陣王就沒有告訴我了。”
慶衝身後的蜈蚣虛影背後雙翼顫動,虛影化成一道黑光向著王鎮刺了過去。
嗖
一道虛影從張凡的懷中竄了出來,化成了一道流光,接住了那道黑光,便又回到了懷中。
這一切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有些人甚至還都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結束了。
慶衝的雙眼大睜,臉上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神色,怒吼道:“為什麼?為什麼?”
他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不甘,但生命精華卻在不斷流逝,最終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都散了吧。”王鎮說道,一揮手,廣場四周出現了無數陣法,陣法的光芒明滅不定,又仿佛是也簡單燭火一般,緩緩熄滅,隻剩下一座古樸的祭壇和長長的甬道而已。
“張凡,我記住了你了,下次若是讓我碰上必斬你。”王戰義說道,一拳轟出,墳墓穹頂出現一個大洞,他飛了出去。
其他人也是沒有留戀,這裡也沒有他們可留戀的地方了,當下便離開了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