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這是想故意敗壞人家名聲,好讓薑豐年和李清萍綁在一起,以名聲壓人,逼他來娶。
此招雖險,但一旦成了,收獲卻是極大。
李清萍這才沒有拒絕,但她也隱約覺得不太好,心裡忐忑極了。
隻不過,她從小到大學的東西,都是王姨娘教的。
所以她總是下意識,依賴王姨娘,覺得王姨娘說什麼都是對的。
就在她們二人,還在府裡嘀嘀咕咕時。
另外一邊,鄭嬤嬤也到了巷口,打量了一圈後,便叫住幾個下人模樣的婆子,上前打探一二。
她佯裝隻是好奇,笑嗬嗬道,“幾位老姊妹,你們也是給這裡的有錢人家做工啊?”
“我也是呢,今個兒剛來,給那李府當粗使婆子。”鄭嬤嬤一臉討好道,“對了,不知老姊妹們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有沒有啥忌諱的事啊,我被分到了她的院子當差,生怕衝撞到了主子。”
一聽同是在這巷子做下人的,那幾個婆子也都放下戒備,這便上來小聲說話。
“原來你是去李府啊?”
“哎呦喂,你們府上最近可有個大事,我們跟你說了,你可得注意著些。”
“你家小姐被人動手動腳,近來心情肯定不好,你彆惹到她生氣,少在她麵前晃悠。”那幾個婆子壓低了聲音。
鄭嬤嬤假裝驚訝,“什麼,還有這事啊?可是這麼事關小姐清譽的事,你們不在李府做事,咋會知道呢?”
有個婆子一拍大腿,“嗐,我們還能騙你咋的,這事是你家下人自己說的啊,就是那麻婆子、覃大娘,還有倆小丫鬟丹兒翠兒,她們不都是伺候你家小姐和姨娘的人嗎?”
“李府下人說了,這事要想妥善解決,隻能讓薑家,來承擔你家小姐的終身大事。”那幾人繼續道。
鄭嬤嬤雖然憤怒,但還是斂住眸色,趕忙哎呀呀地點頭應下。
等那幾人各回各府之後,鄭嬤嬤也哼了一聲,趕緊回了薑家,把來龍去脈全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薑家人可算是捋明白了。
“這麼說,這件事不僅是裡府下人傳的,而且那幾個下人,還多是伺候李家姑娘的?”
“照他們的意思,還是要咱豐年迎娶李姑娘,原來,為的竟是算計咱家裡姻親大事!”馮氏皺起眉間,聲音也沉了下來。
確實,憑薑家如今的地位,想來攀親的,的確不在少數。
隻是老大老二都有了妻兒,大多都是盯著老三。
可不曾想,這李家姑娘沒有撲成豐澤,還竟就把目光,放在了豐年身上,簡直是下作至極!
鄭嬤嬤氣得不清,“正是了老夫人,這麼看,此事就沒一點誤會的可能,定是她們有意汙蔑大爺的!”
聽了這話,小糯寶也氣鼓鼓從屋裡衝出來。
她知道大哥定是被汙蔑。
但是沒想到,李家姑娘這麼做,竟然是為了嫁給大哥?
這都算什麼事。
她可還有大嫂呢!
難不成那個李姑娘,想來作妾,又或者想來當填房?
不管是哪一樣,小家夥都接受不了。
她受不了彆人算計大哥,更受不了李姑娘自恃貌美,就想欺負到大嫂頭上。
她現在才終於明白,大嫂近來奇怪的星象,到底是應在什麼地方了!
薑豐年也瞪大眼睛,“什麼,想讓我娶她,這簡直是荒唐。”
豐景和豐苗剛從百貨大鋪回到家,一聽這話,倆人也氣紅了小臉。
彆看他倆總是打趣大嫂,但在他們眼裡,大嫂也隻有他們可以“擠兌”。
外人想來挖大嫂的牆角,光是他們哥倆這一關,就甭想過得去!
“好一個惡毒姑娘,就她也想讓我們叫聲嫂子?讓她下輩子去吧!”豐苗兩眼差點冒火。
豐景也用力點頭,又趕緊抓住豐年胳膊,“大哥,你可不許乾對不起大嫂的事,雖然大嫂是笨了些,繡的書袋也醜巴巴,但我們隻認這一個大嫂!”
豐苗趕緊叉腰應和,“沒錯,大哥要是敢移情彆戀,我們寧肯不要你了,也彆想欺負我們大嫂!”
正好這時,孫春雪正好走到門口,一聽不由怔住。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難怪呢,今天婆婆一回來,就看起來不大對勁,看來是有這麼回事。
不過豐景和豐苗的話,屬實讓她心頭一熱,眼睛都差點濕了。
這時候,薑豐年也拍了兩個弟弟的腦袋,好氣走又好笑道,“瞧你們倆說的,大哥哪能乾對不起你們大嫂的事?我是那人嗎。”
孫春雪彎起了眼睛,這就扶著腰,大喇喇走了進來。
“原來你們在說這事兒呢,怎麼還瞞著我,我不是這家裡的一份子啊?”她故意嘖道。
李七巧見了忙起身,扶了她一下,“大嫂,快進來,這不是怕你知道了生氣,會動了胎氣嗎。”
孫春雪卻笑著搖頭,“看你們說的,難道我就這麼不經事啊,咱家一路風風雨雨走來,我也不是從前那個有點啥事,就急著跳腳的人了。”
薑豐年趕緊過來,窘迫又著急道,“媳婦兒,你相信我,我當真和那姑娘沒啥,更沒對人家動手動腳的……”
“這還用你說,你就是個木頭疙瘩,咱倆成親都一個多月了,你才好意思鑽我被窩呢,能乾出來那毛手毛腳的事嗎?”孫春雪嘖嘖搖頭。
這話一出,薑家人都忍不住噗嗤一聲。
“媳婦兒,你怎麼把從前我那點窘事給說出來了,娘和妹妹她們都在呢。”豐年有些不好意思撓頭。
全家笑夠了,不過這事必得有個解決。
不然若是再越傳越開,就算薑家不會如了她們的意,但豐年的名聲也要受毀啊。
而就在這時,小糯寶撓撓後腦勺,已經想到了個好法子!
她叉住小胖腰,哼,想算計她的家人?
那就彆怪她不留麵子啦!
於是小胖丫頭揮手道,“娘,大哥,既然她們想拿名聲做文章,那不如咱就來個以毒攻毒,讓她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