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寶咯咯笑出了牙花子。
她冒著口水吸溜飴糖,心裡一甜,再往山上丟貢品時也就更大方了。
為了能讓哥哥們省些力,小糯寶往山上“投喂”的本就很多,現下又故意添了不少,其他村民們自然也會撿著。
原本大柳村的山,可謂是一窮二白,除了些野菜和蘑菇外,啥野味兒都沒有。
現下突然有了,大夥倒也沒起疑,隻當這又是祖宗庇護,心裡隻有敬畏和歡喜。
看著此處的村民都挺淳樸,小糯寶的心情大好,也不介意被其他人蹭到“貢品”。
畢竟在荒年過日子,吃獨食是件很可怕的事。
一家吃獨食久了,弄不好哪天,就要被彆人給“吃”了。
哥哥們這一筐筐的往家撿,日子久了必定顯眼,倒不如讓旁人都能撿撿剩兒,對自家反倒是種保護。
在小糯寶的福氣加持下,大柳村的日子有了改善,村民們溝溝壑壑的臉上,也漸漸展開笑顏。
薑豐年兄弟四個更是勤快,每日少說都會出兩個人,去山上忙活。
等到豐景的私塾開堂後,這活計便由豐年和豐虎都擔著,豐苗偶爾跟著過去湊個熱鬨,倒算不上主力。
馮氏和兩個兒媳也想幫忙。
可薑豐年卻覺得上山辛苦,又有蛇蟲鼠蟻出沒,不肯讓她們受這個累。
即便孫春雪有時非要跟著,他也隻是板臉搖頭:“一旦碰著個野豬啥的,你再傷著可咋整,咱家又不是沒男人了,你隻管在家陪娘和妹妹就行。”
看著哥哥們都有擔當,小糯寶隻覺得心裡暖和。
這樣的家雖不是大富大貴,但跟沈府那般空有錢財,卻內含齷齪的門戶比,可是要強上百倍!
隻是這山林充盈,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看著鄉親們時不時能撿個果子,抓隻野兔,三房這邊更回回都是滿載而歸。
大房的趙氏酸得牙都快掉了。
咋的她去了好幾趟,卻啥都遇不著呢。
這天,眼看薑豐虎腰間彆把斧頭,跟薑豐年有說有笑,又要上山去。
趙氏眼睛放光,想著能跟在後邊撿點漏,便啥也顧不上拿,趕忙追上他們。
“這哥倆每天忙活著打獵,弄那麼多東西,全家就算撐死也吃不完啊,咋也不說給他大伯,和大伯娘送來些,真不愧是寡婦養大的,沒些個人情味。”趙氏走到累了,忍不住癟嘴嘀咕。
薑豐虎耳力好,聽到後頭有人嘟嘟囔囔。
他和大哥相視一笑,啥也沒說,就默契地一起拐彎。
等趙氏低頭爬個坡的工夫,再一抬頭時,發現人竟沒了。
這山路她也不熟悉。
一時自然是追不上薑豐年他們。
趙氏氣得使勁咬牙:“這倆死孩子,走那麼快乾啥,急著去奔喪啊!”
她剛還要再罵,誰知這時,突然有把桃木劍從天而降,一下子就紮進她腳背,捅穿個大窟窿眼!
“哎呀我的娘呀,這是啥玩意,紮死我了!”趙氏嚇得打了個激靈。
等趙氏拔下帶血的桃木劍,著急忙慌要往家跑時,卻不料傷口疼得厲害。
她一腳沒使上勁兒,踩了個空,整個人骨碌碌地就摔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