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剛要點頭,可憑著娘倆已有的默契,她很快聽出閨女話裡有話。
“大山當時跟他大哥一起去的,回來後就剩薑大海一個人了,薑大海隻說大山走得太快,不小心摔下山崖,閨女……”
“難不成這事有問題?”馮氏的眼睛睜得老大。
小糯寶本想試著觀想看看。
可無奈時間久遠,且當事人無一人在身邊,此事難以直接探出。
她不痛快地鼓著小腮幫子,眉毛皺得像倆毛毛蟲。
小白牙咬了幾下後,便一字一句哼哼:“娘彆著急,讓窩想個法子,定能試出來噠!”
回去後,馮氏的心裡仿佛揣了個兔子,想想就坐立難安。
若非今日閨女的話,她還當真沒有細想過,大山之死會有蹊蹺。
畢竟那時,薑大山日日被薑老太叫去乾活,累得堪比牛馬,她便以為大山是累得迷糊,才會一時恍惚墜了山崖。
可現在想來,此事確實也有古怪。
薑大山出事之後,向來對三房一毛不拔的老太婆,卻死活非要替他張羅後事。
而且入墳之時,薑大海作為大哥,一直不敢站在前頭,燒紙時還嚇暈了一次。
想想薑大山曾滿心孝順,為了薑老太。替大房二房乾了那麼些活。
再想想他走了之後,自己支撐著家所受之苦。
馮氏就忍不住咬緊後槽牙。
若大山的死因真另有彆情,那她絕不饒了那死老婆子,還有大房!
夜裡,大炕燒得暖烘烘的。
馮氏老早就捂好了被窩,摟著小糯寶,躺在被子底下說小話兒。
待娘倆互相撓撓咯吱窩,嘻嘻笑了好一陣後,小糯寶也玩得累了,躺娘的臂彎裡,嗅著她身上溫暖的香氣。
這時,小糯寶忽然眨眨眼睛。
“娘,窩想到法子,可以試一試大房!”
馮氏立馬摟緊她:“閨女你說,反正娘都聽你的!”
“咱們可以這樣……”
……
待第二天,馮氏就照著閨女的意思,讓薑豐年出去傳話了。
薑豐年在村裡轉悠了一圈,大張旗鼓得很,逢人說自家要修墳。
好事兒的鄉親難免會問其緣由。
薑豐年便塌著肩膀歎氣:“都快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