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豐苗又掏出一塊,被薄紙小心包裹的墨錠,這可是他路過文書鋪子時,想起四哥最喜歡好墨,才忍痛花了一百多文的。
“這也給你。”薑豐苗嘴上不服軟,扭捏地遞過去。
薑豐景眯起眼睛,故意道:“還是墨好啊,起碼不會被某些人,再去拿了揩屁股用。”
馮氏他們都忍俊不禁。
“這玩意兒要是拿去擦了,不得擦得豐苗小腚黢黑啊!”薑豐虎大聲調侃著。
這不說倒還好,一說小糯寶已經忍不住腦補,五哥哥一屁股黑墨的樣子了,她拍著炕沿捂嘴笑,笑到直打滾。
豐苗也被逗樂,笑出豁牙,抱著肚子顫悠。
這時,正好薑豐澤和蕭蘭衣聽見了,忙進來看大夥笑啥。
薑豐年看到蕭公子,像是想起了什麼,顧不上再說笑,就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交給了他。
“這是我在城裡取的,那驛差見信上蓋了蕭家印章,不敢怠慢,本打算傍晚前就送來,正巧半路碰見了我,就讓我把信收下了。”
蕭蘭衣低頭一看,是給他的書信。
而且,還是京城府上寄來的……
他還以為是家中有什麼急事,連忙打開一看。
不過等看完後,那張俊臉就不由垮了,整個人看起來像隻苦瓜。
“怎麼了,可是你府上有何要事?”薑豐澤關心地問。
蕭蘭衣捂著胸口:“啥啊,是我祖母和我娘,催我回京……說要讓我相看姑娘們,我祖母急著抱重孫呢。”
薑豐澤忍不住想笑:“你說你這……年歲也不大,你娘和你奶奶可真夠急的。”
蕭蘭衣垂著臉頰。
信上還有句話,他沒敢當著薑家人麵前說。
蕭家老太太可是說了,五日之內,乖孫若不脫村入京,那她老太太,就要帶人把大柳村拆了蓋豬圈!
想起那強勢跋扈的親奶奶,蕭蘭衣肩膀都抖了。
不過這說起來,倒也不能全怪人家蕭老太太。
畢竟,蕭家是南紀高門,即便是身為旁支的蕭蘭衣家,那在京城也是可以橫著走。
而蕭蘭衣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