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就伸手推媳婦:“你大門門栓插上了沒?快快,去把門關緊,薑豐虎若是來叫門,就裝咱不在家。”
然而話音剛落,就聽一陣腳步聲進了院子。
薑豐虎拎著兩包點心,早就聽到屋裡說話聲,故意大笑幾聲。
“哎呀張村長,我看你家大門沒關緊,我可就自己進來了啊!”
“對了,大白天的,又沒做啥虧心事,你讓家裡人栓啥門啊。”
張範建臉色頓時白了下。
瞪了眼媳婦後,他隻能起身,擠出一絲笑來。
“嗬嗬,是……是糯寶她二哥來了啊。”張範建掀開門簾,趕緊迎著薑豐虎:“虧心事?沒有沒有!我為人可厚道著呢,打死也不敢做啊!”
薑豐虎沒有客氣,這就進屋坐在炕邊。
他清了兩下嗓子,粗聲粗氣道:“那就好啊,記得之前我妹妹給張村長算過來著,你若不想隨你父輩一樣短壽,定要積福積德才行,張村長應該不會忘吧。”
張範建雙腿一緊,以為薑豐虎是在威脅他,於是再也兜不住笑意,直接哭喪著臉求饒了。
“糯寶她二哥,你家肯定是誤會我了啊,你們村的瞎話,當真不是我往外說的啊。”
張範建有苦難言:“我哪能忘了糯寶的提醒,自打那日之後,不僅散了不少家財,還給村裡好幾家孩子,都送進了城裡念書。你們知道的我可是個愛財如命的人啊,為了積德都做到這份上了,哪裡還敢再做虧德事。”
說完,他撅著個大厚嘴唇子,委屈得都能掛油瓶了。
眼見張範建快哭了,薑豐虎一陣惡寒,不過也確定了妹妹的判斷。
看來,此事還真和他無關,不然這演技,不進戲班子可惜了。
薑豐虎大笑兩聲,這便溫和了語氣,又大力拍拍張範建的肩膀:“張村長,你這是乾啥,我也沒說你啥啊。”
張範建肩膀沉了兩下,被拍得生疼,他有些發毛,不確定地看向薑豐虎。
“……”
“放心。”薑豐虎笑道:“我們知你張村長已洗心革麵,不會在背後使絆子,所以我妹妹也壓根沒懷疑過你,你看你,咋還難受上了。”
張範建不由一愣:“真、當真?糯寶真不怪我們,你們都相信我?”
薑豐虎把手裡點心放在炕上:“那是啊,這不,我還捎了兩包桃酥給你,還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呢。”
一聽這話,再看看那油乎乎的、直往外冒香味兒的桃酥,張範建可算能鬆口氣,像是吃了顆定心丸高興。
張範建抹抹眼睛,還有點感動道:“你們信我就好,是我瞎擔心了!”
說完,他又振奮地拍著胸脯:“說吧豐虎,你家和糯寶有啥吩咐,我老賤……啊不是,我老張,肯定赴湯蹈火,為你們有多大力出多大力!”
薑豐虎擺了擺手:“赴湯蹈火就不用了,就是我家後來算了算,覺得吧,其實那波斯蘿卜種子還有富裕,倒也可以拿出來分你們一些。”
“什麼,真的嗎?”張範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