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苗雖然被香味勾引,但也還是咽咽口水,詢問了蕭老太太有沒有自留一些,才舍得拿走。
等豐苗走後,蕭老太太拿過緙絲團扇,眉眼帶著喜悅:“這孩子,真是被養得不錯,既好學但又不貪,怕叨擾了我,每日就來一個多時辰,給了點心也要問咱們先吃過沒有。”
蕭夫人抱著圓姐兒,溫聲道:“小孩子聰明雖然討喜,但品性好才是最要緊,很娘說的一樣,我看這孩子兩點都占了,這徒弟您收的不虧。”
說罷,她又怡然笑笑。
“不過聽說,就這樣這小老五還不是家裡最出挑的呢,糯寶還有個四哥,在城裡書院讀書,還得了今年童子試的名額。”
蕭老太太坐在榻上,不經意感歎:“可見薑家是個得體的人家,一個個孩子都教養得那麼好,雖生在鄉下,但骨子裡卻比不知多少王公貴胄都要強多了,一家子還和和美美的,這也難怪咱家那小兔崽子,留在此地不肯走了。”
想到自家府宅內的汙糟,還有京城顯貴間的爭鬥,蕭夫人微微垂眼,暗自歎氣。
“娘,要不就容著蘭衣的性子,許他留在此,做那遼東營的差事吧。隻要他高興,其實,咱也不是非捉他回去不可。”
蕭老太太沒有應聲。
但心底早就認同這話。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和薑家在這偏居一隅的地方作伴,對蕭蘭衣的成長,也是大有好處。
何況,眼下這般悠哉和氣的日子,難得極了,連她都流連忘返。
作為祖母,自己又怎舍得讓孫子強行離去,回到蕭府那是非地呢。
不過,不管祖母和娘在作何想,蕭蘭衣那邊可早就鐵了心不歸家,還每日都忙得起勁兒。
頭天,蕭蘭衣剛帶人看著那青泉村裡正,今日,就和薑豐澤比起了對摔。
倆人常常要摔得一身泥巴,渾身大汗淋漓,再一起笑哈哈地跑去河邊,互相幫忙衝洗身子。
二人形影不離,有時就連遼東營的兄弟們,都不由感慨,這薑指揮使和蕭都知的關係真好。
“得虧當初封賞下來時,他倆是分到了一處,不然就算是把馬腿跑折了,他們也是要日日跑去和彼此相見的。”
“就是就是,再說這倆若是分隔兩地,那以後咱指揮使的襪子,誰來給他洗啊。”
“哈哈,今早我起來撒尿時,看蕭都知還是從指揮使的營房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