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怕地縮起肩膀,翹著嘴巴,一說一個不吱聲。
為了讓這小胖丫長記性,馮氏又揍了兩下,還故意把被咬破了洞的花褲,展示給鄉親們看。
小糯寶覺得丟臉,忙撲騰著短胳膊,本想極力捂住。
可無奈大夥已經瞧見,這會兒又止不住似的,笑得很是大聲。
小糯寶臊紅了臉蛋,隻好放棄掙紮,學個鴕鳥把頭埋進衣領子裡,擠出脖子上一坨奶膘,藏好任嘲了。
顧寡婦想起一樁事來,語氣很誇張地道:“得虧今天豐苗看著了,沒讓那豬咬著糯寶,你們知不知道就上個月,西山村有個老漢喂豬時,竟掉進自家豬圈裡,結果可是被豬吃掉了下半身。”
“啥?還有這回事呢。”劉婆子眼睛直眨巴:“得虧是個老頭子啊,那要是誰家小夥,沒了下半身,那以後可咋找媳婦。”
這話一出,鄉親們一臉很懂的樣子,又忍不住彎起眼睛。
不過笑歸笑,這豬傷孩子的危險,還得放在心上的。
村長覺得這也不怪糯寶,要怪就怪豬圈門不結實。
於是他揮揮手道:“來倆人,把那快不行了的豬,一並拖去宰了吧。”
“至於我家這圈門,也是該修理修理,不然一旦哪天裡麵的豬跑了,或是再有誰家孩子湊近被咬了,那都是個事兒。”
說罷,薑豐虎這就帶人,上前拖走了那頭豬。
楊二會做些零碎木工活,這就拿上些家夥,要幫村長把圈門換了。
因又多了一頭豬,眾人這頓殺豬菜,吃得可是相當熱鬨。
爺叔們忙著熬豬皮凍,婆子媳婦們張羅著灌血腸,幾口大鍋都飄著熱乎氣,光是聞著就想淌口水。
李七巧手藝極好,又分配得當。
那些豬棒骨和脊骨烀好後,索性剔下肉來,餘下的骨頭用來燉湯。
如此一來,每桌都上了半盆骨頭肉,又上了一大盆骨頭湯,還有蒸血腸、豬肝蘸醬、辣炒豬肚、醋溜肥腸等若乾。
蕭老太太愛吃農家飯,和薑家人坐同一桌,也跟著用了一些。
“你兒媳婦這手藝是真好,要是日後回了京,我怕是要想她這手藝想得緊了。”蕭老太太舍不得地歎道,說罷,又要了半碗米飯,來拌骨頭湯吃。
一頓席麵吃得很儘興。
而後,便是歡天喜地分豬肉了。
因為骨頭和下水被吃乾淨了,餘下的都是好肉,馮氏他們也不分什麼前肘、後肘的。
挨家挨戶拿了銅盆來,每家裝上兩條肉,差不多就行,誰也不去太計較。
若說分零嘴時,最樂的是孩子們,那麼分肉時,最高興的可就是婦人們了。
油光光的豬肉一拿上,楊二媳婦她們都要笑出大牙,直念叨著回家咋吃才好。
“我家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