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覺到什麼,小家夥忽然撇了銅鏡,眼睛驚訝睜圓,“欸?怎麼感覺,家裡好像來了煞星啊!”
豐苗沒有聽清妹妹嘟噥,跳下了地,要去幫娘關門。
小糯寶胖手一伸,連忙扯他衣角,非要五哥哥抱著,一起出去看上一眼!
老仆陪著少年進院,他轉著眼珠,一來就四處打量,見薑家雖住大宅,可糊窗用的卻還是韌皮紙,並非紗、絹,神色就鬆了一下。
再看牆上也掛著苞米、紅辣椒,一副小農戶習氣。
老仆心頭更放心,以為這薑家得了富貴,也蓋不住骨子裡的窮酸,應是個好糊弄的。
男孩不動聲色,對院內陳設不感興趣,隻想看看,到底哪位是他的關外侯堂兄。
這一主一仆並未留意,在他們打量的同時,小糯寶站在門邊,也正瞅著他們。
老仆蒼老年邁,頭發已然花白,一旁的男孩卻才十二左右,生得窄臉尖嘴,眼睛細長上挑,活像一對剜人鉤子。
小糯寶晶亮的眼神,在落到男孩身上時,不由暗了一瞬,露出來幾分嫌棄。
“煞氣好足的人。”
“不是善類哦~”小家夥撇起小翹嘴。
薑家眾人也神色複雜,盯著他倆沒作聲。
這大房的種兒,怎還找上他們了?
許是看出不受歡迎,老仆佝僂著腰,做小伏低地行禮。
馮氏拿來凳子,讓他倆坐,想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兩家恩怨頗深,不存在感情和交情。
可老仆不等馮氏開口,看了眼少年,就搶著先跪地大喊,“薑夫人,我這小主人昨夜剛喪了親娘,今日又要被老主人在族譜上除名,攆出家去,實在是可憐啊!”
馮氏剛要出口的話,一下被堵了回去。
孫春雪還不知趙氏的事兒,咋咋呼呼就衝來,“啥,大房那個大娘過身了?咋死的啊!你就是大房送出去的獨苗啊,聽說不是被有錢人家買去了嗎,怎麼又要攆你了?”
少年得了機會接茬,抬起淚眼抽泣,“您應是我的哪一位堂嫂吧,回嫂子的話,我確是被城中富商許家收養了,他們把我記在妾室名下,為我取名許瓚。”
“可是自打親娘來找過我後,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