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您憐惜老奴,隻要允我乞討時自報家門就好,到時候,人們聽說您是城裡新貴關外侯的堂弟,昨個又沒了親娘,現下無人可養,多少還是會有好心的,肯賞咱爺倆口飯吃的!”老仆站在門口磨蹭,嗓門卻大了起來。
一聽這話,馮氏的臉色不由變了。
她緊了緊眉,“且站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去上街乞食,還要打著薑豐澤旗號?
這不是故意給他們上眼藥嗎?
外麵的人不知兩家恩怨,定會戳薑家脊梁骨,罵他們連個本家孤兒都容不下,是得了富貴就忘本的。
尤其是,趙氏昨個兒摔死之事,還鬨得滿城風雨。
這許瓚若真到處張揚,定會連累薑家名聲。
許瓚聽出馮氏不悅,立馬喝道,“沈伯,誰許你動這心思的!三嬸一家不虧欠我什麼,答不答應都怨不得人!”
這時,老仆一把鬆開許瓚的手,又雙膝一軟,跪到了馮氏身前。
他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我知您不肯留下小主人,老奴也不敢奢求了,但還有另外件事,求您看在他懂事的份上,能幫就幫上一幫吧。”
馮氏蹙眉盯他,“又有何事,先說來聽聽。”
老仆抽抽搭搭道,“我家老爺有個二哥,正是府城的知府大人,這位二老爺家裡隻有一個獨女,一直都想求得關外侯為婿。”
“若是您家肯答應,讓關外侯大人於本月十八,在城中醉興來,和二老爺相見,便算是我這小主人為家裡立功,我家老爺看他有用的份上,便就不會再攆他走,更不用麻煩您家照顧了。”
許瓚動動眸色,轉身也跟著求,“三嬸子,堂兄,隻和知府大見一麵就好,談不談成親事另算,如此,我起碼好和父親交代,就能留在許家了!”
聽了這話,馮氏也想起來,前陣子,求親者眾多,確實有知府家的媒婆。
“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李七巧低聲嘀咕。
馮氏正有所猶豫,這時,薑豐澤便走上前來,“也罷,要是見上一麵,就能讓你有個家可待著,那我答應就是。”
許瓚鷹似的眼睛,瞬間亮了下,“多謝堂哥!”
“不用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