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後,許家婆子就在求饒聲中,愣是被扯下棉裙,摁在地上一通棍打。
“啊啊!這怪不得我啊!”
“大人,饒了我吧!”
很快,婆子的喊叫哀嚎,就和眾人的叫好聲,交織在一起,響徹了整條西街。
眼下,大夥都知了薑豐澤被冤。
既對許家不齒,又很是同情薑家。
“打!打得好,這婆子剛才就一直胡咧咧,必得讓她長了教訓才行!”
“許家的下人竟這般行事,真是沒規矩的門戶。”
“嗬,下人哪敢,定是主人家的安排。這醉興樓好大的威風,看來我們以後,可是不敢再光顧了!”
許家下人們見了這光景,都嚇得作鳥獸散,急著回府知會主人。
而那婆子才被打了二十下,就嘔了兩大口血水,隻剩下出氣兒了。
周圍的百姓看得好生興奮。
“行刑的可是黑甲軍,是南紀最強的精銳,讓他們動手,可不是鬨著玩的。”薑豐澤站在一旁冷觀,搖了搖頭。
“估計要是五十棍打完,人就算能活著,定也要落個終身殘廢了。”馮氏抱臂道。
而在一片吵嚷鬨騰中,這時,有一個人,卻始終煞白著臉色,身子不停顫抖。
小糯寶察覺到什麼,轉過毛茸茸的小腦瓜,目光落到知府家小姐的身上,露出同情眼色。
“娘,你看那個姐姐,她好像嚇壞了呢。”小糯寶扯扯娘的衣角。
馮氏回過身,見那位小姐生得膚白纖弱,雙眼還含著水氣。
她不免搖搖頭,朝那邊走了過去。
“豐苗,娘在馬車裡還有件薄風帽,你給拿來,讓這位許小姐戴上,省得大夥都盯著她的臉看。”馮氏說道。
許輕顏也正窘迫,眼下不少人,都在打量她這位知府千金。
有了風帽,可算能遮擋一二,她大鬆口氣,小聲謝道,“勞您費心,薑夫人……我叫……許輕顏,您稱我輕顏便好。”
馮氏麵露沉吟。
起初,她曾懷疑過,許家如此設局,全是為了給許輕顏逼親。
可在許家婆子吵嚷,把此事喊得人儘皆知後,馮氏便否了這念頭。
畢竟,如此可是會壞了許小姐名聲,日後就算嫁給了豐澤,也會一輩子抬不起頭。
何況,眾人皆知,許知府雖繼承其父家財萬千,但膝下無子,唯有一個獨女,寵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