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衣傷口差點抻到,呲著白牙,又疼又笑。
這下倒是堵得馮氏沒話了,氣得她也戳了下蕭蘭衣,“行,好人讓你撿著做了,我這個當娘的,淨成壞人了。”
小糯寶嘻嘻搖頭,這就摟住馮氏脖頸,也吧唧了個口水印。
“娘也最好,你和蕭鍋鍋並列天下第一好!”
瞅著她“左右逢源”,跟個小狗尾巴似的,對誰都搖晃兩下。
馮氏真是要被氣笑,心裡更是受用得很,抱著小閨女就往外屋去。
“得,你這小嘴跟蹦豆子似的,誰也說不過你,快陪娘去弄飯燒炕吧,也讓你蕭哥哥自己歇會兒。”馮氏點她小鼻子。
下午時分,陽光勉強算是明媚。
薑豐年他們哥仨,都被馮氏遣去了引兒家,幫忙劈些散柴,再把厚窗紙給換上。
豐苗抱了個蹴鞠球,嘚嘚瑟瑟去找旺福,結果球沒玩成,卻村長被留下來一塊剝花生,做苦力。
不多時,就到了晚飯間,馮氏期待了半日的胭脂米,可算是能上桌。
一人一碗紅澄澄、細長的香米飯,再配上一盤炒豬肝、一大碗酸菜粉條五花肉,吃得全家那叫一個驚豔。
這禦田胭脂米,入口就能生香,孫春雪連著盛了兩碗,感慨不愧是三兩一鬥的好物。
豐苗拿筷子挑著米粒,挨個湊近眼前,瞅上幾眼,才舍得放進嘴巴。
想著這胭脂米,約摸有三十斤,馮氏便想先吃上兩頓,讓全家都香個嘴巴。
餘下的,她要好好存起來,留給糯寶單開小灶。
一頓飯,雖是簡單菜樣,但薑家人吃得都很開胃。
隻是薑豐澤心頭鬱鬱,撥弄著碗裡,“要是蕭蘭衣能快醒來,跟咱一起用飯,就更好了。”
馮氏不能把實話,告訴兒子,隻能一邊憋住,一邊安慰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