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十隻了耶,手指頭數不過來,不用腳丫子用哪裡!
“當然是用腦子。”蕭蘭衣笑著拍拍她小腦瓜,這就跟著豐澤一起,進了東屋議事。
馮氏生怕擾了他們,忙把門簾放下,便在外屋等著了。
穆亦寒始終沒有鬆開懷裡小人,小糯寶也就心安理得,換了個姿勢,繼續在他身上當掛件。
坐回炕上後,穆亦寒看出了蕭蘭衣的虛弱,“本座聽聞,前些日子,你在城外遇上了劫殺?知道他們是為了兵符來的嗎。”
蕭蘭衣愣了下,立馬點頭,“我們得知了些內情,不知國師還在城裡,已經派人去京城回稟了。”
說罷,他和薑豐澤就把此事的來龍去脈,全部道了出來。
在聽聞柳娘夫婦二人,已被抓進遼東營,等著朝廷示下後。
穆亦寒向來情緒不多的臉上,露出了些許讚賞。
“你們做得很好,這種殺手都有把柄被主子捏住,就算嚴刑拷打,也難得吐出實話,你們能問出些東西來,已是相當難得了。”
薑豐澤不敢“貪功”,看向小糯寶道,“其實也多虧了我妹妹,要不是她,那日我還未必能敵得過那二人。”
穆亦寒眸底一亮,“哦?怎麼說?”
薑豐澤這就說出了那日,小糯寶是如何下套,還用上了瀉藥的事兒。
穆亦寒聽得眉毛上揚,末了又繃不住唇角,輕笑了兩聲。
“兩個老辣的殺手,竟倒在了個兩歲孩子手裡,當真是有趣。”
小糯寶一聽被誇,就咯咯樂了起來,她叉起小胖腰,正要臭屁扭扭。
卻不想腰身太軟,一個沒坐穩就朝前撲去,小門牙正好磕在了穆亦寒的腦門上。
“唔……”穆亦寒悶哼一聲。
“哎呦呦!”小糯寶也委屈捂嘴。
一旁的薑豐澤簡直沒眼看,隻好忍著笑意,把臉轉了過去。
馮氏隔著門簾,心裡那叫一個突突,生怕小家夥衝撞了這位尊貴人。
她泡上了幾碗茶水,趁著端進來時,本想把小糯寶給順道抱走。
結果穆亦寒卻把大手,緊緊覆在小糯寶的後背上,護得比錢袋子還緊。
馮氏雙手停在半空,又尷尬得收了回去,可是不敢和國師搶人。
穆亦寒摸了摸糯寶小嘴,看沒出血,才鬆口氣,“繼續往下說吧。”
薑豐澤又講了幾句,不免惋惜歎氣。
“我們問出來的就這些了,隻可惜,連柳娘也不知幕後主使的身份,隻知道那人和瓦剌有關,且是個瘸腿的。”
穆亦寒不急不躁,“他們不過是馬前卒,做些賣命的事情,指望從他們身上就能一網打儘,那絕無可能。”
“不過,咱們可以把柳娘他們收用,等著那背後主使,再派人和他們聯絡時,多挖一些線索。”一旁的阿黎應聲道。
穆亦寒頷首,這時,他又想起什麼。
“對了,你們方才說的那個柳娘,未做殺手時,是什麼來路,可有問過?”
想起和蕭家有點關係,蕭蘭衣頓了一下,沒有吭聲。
薑豐澤便接上話茬,“她說她娘家曾是武學世家,後來淪落為官奴,又被隱藏了賤籍,逼到威遠侯府作妾。”
聽到威遠侯三個字,穆亦寒眯起雙眼,臉上閃過一抹異樣。
阿黎也站直了身子,有些吃驚。
隻是穆亦寒又抬起手,有意阻攔他出聲,“好了,事情梳理得差不多了,你們二人帶本座去一趟遼東營,本座要親自見一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