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這婦人混進村子裡,多半是要有些要緊情報,傳去長白城。
卻不想,待打開後,蕭蘭衣隻覺長了針眼!
上麵竟然全是些情意綿綿的詩詞,甚至時不時的,還會夾雜幾句淫詞!
回到薑家後,數著這幾封飛鴿書信,大夥守在油燈下,先是嚇了一跳。
不過也很快,算是把事情捋明白了。
“這信上提及火藥?有人要炸了薑家,來謀殺國師大人?”馮氏大喊一聲道。
蕭蘭衣拍拍她肩膀,“無妨,嬸子,想要謀殺國師的人,向來都多了去了,她不過是區區棋子,難成氣候。”
“從那幾封書信看來,畢蘿春應是受她情郎指使,混進流民之中,來了咱村行事的,她所謂的想尋韋院長,隻怕也不過是想利用韋院長和咱的交情,和咱套近乎罷了。”李七巧喃喃道。
事情既已弄得清楚。
薑家人的心頭,反而舒暢了許多。
最怕的是敵在暗我在明,而眼下,藏在暗處的成了他們,反倒是畢蘿春強行明牌,還不自知呢。
區區一個小刺客,自是無足輕重。
不過,這背後指使她的人,既是在長白城,那便定不是柳娘所說的那男人。
所以,若是能順藤摸瓜,找出更多線索,那自是最為要緊,
於是薑家人和蕭蘭衣一合計,打算先穩住她,等國師回來再審。
而當天夜裡,薑家等了數月的好事,就終於到了!
隨著一聲嬰兒啼哭,東廂房裡,孫春雪可算是生下了個大胖小子!
小糯寶最喜熱鬨,圍著炕邊,開心地跺著腳丫,“又來了個小侄子,大嫂厲害!”
吳大夫不愧是神醫,早就摸出孫春雪這胎過大,怕會難生,才讓提前備了參湯。
果然,這一胎生了足足一個時辰。
若無參湯中間出來補勁兒,怕是還真不好生。
眼下,全家圍著哇哇哭啼的小嬰娃,都歡喜得不成樣子。
“這孩子,叫個什麼名字好,就讓妹妹取吧,也沾沾妹妹的福氣。”薑豐年眉開眼笑。
小糯寶認真撓頭。
家裡既有了個春哥兒,那便叫冬哥兒吧,正好是冬天生的。
“好,好,就叫冬哥兒了,小姑姑給起的名字,定會保佑這孩子一生。”孫春雪躺在炕上,有氣無力道。
添了孩子雖樂,可全家也沒忘了功臣孫春雪。
薑豐年握住她的手,感動道,“媳婦,你辛苦了。”
想著孫春雪是頭胎,這月子定得坐好。
李七巧端出屋裡血水、剪刀,便打算,把仙泉居上新菜的事情,先放一放,她好在家照顧大嫂坐月子。
不曾想,馮氏這時卻想到什麼,搖頭道,“不必,你去忙你的,冬哥兒和你大嫂,娘在家就照顧了,至於餘下些粗活臟活,娘倒另有人選。”
“誰啊娘。”李七巧不由好奇。
“就是那畢蘿春,她不是一直想接近咱家嗎,還想去仙泉居幫工嗎,不能讓她白算計一場,就給她個機會。”
馮氏沉下聲音,“冬天裡給孩子洗尿布,給你大嫂倒尿盆子,燒炕洗衣這些事兒,都讓她來乾,隻要安排個人時刻盯住,不讓她搞小動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