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連個能為他燒紙祭祀的子孫,都不會有了。
人活一世,到底圖的是什麼,又有什麼是真正值得的……蕭金山忽然苦笑起來,他好像活不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哈!”
穆亦寒看著狀似瘋癲的他,搖搖頭,抱起在門後偷看的小糯寶,轉身就要走了。
“就讓他自生自滅吧,到時候把屍身帶回京,掛在城牆三日,昭告天下。”穆亦寒冷漠道。
夏日陽光炙熱,透過門縫打進屋內,曬在蕭金山的身上。
這個半生都活在陰謀中的男人,此時像是一條醜陋的蟲子,在做著死前最後的抽搐。
腦海裡,從前的一幕幕,仿佛走馬燈一般在腦海裡閃現。
蕭金山到頭來竟發覺,自己全然沒有哪一瞬間,是能讓他貪戀和懷念的。
他吐出一口血水,視線越發模糊。
腦海中僅剩下的,就隻有綿綿不絕的不甘心,和對穆亦寒的恨了。
“你們……彆得意……”
“以為這樣就贏了嗎……我早和瓦剌公主結了契,她會……她會……”蕭金山想到什麼,張大嘴巴,最後一句話未說完,就終於咽了氣。
小糯寶摟著爹爹的脖子,仿佛聽到門內有說話聲。
她奇怪地回過頭,隱隱約約間,隻聽到了“瓦剌”二字。
“爹爹,瓦剌是什麼地方的啊?”她忍不住問道。
穆亦寒摟住她的短腿,歪頭,“怎會問起這個?瓦剌同我們不睦多年,蕭金山當年從刑場逃脫,就是先去了瓦剌發展勢力。”
這話一出,穆亦寒就變了臉色,“等等,這麼說,蕭金山能有今日,弄不好也有瓦剌人的摻和?!”
小糯寶飛快點頭,舉起小拳頭道,“爹爹,等回京後,咱們看來得提防瓦剌啦!”
穆亦寒垂下眸,在她的小肉臉上吧唧一下,眉眼滿是慶幸。
“多虧你提醒爹爹了。”
就在這時,山的那邊也傳來一陣歡呼!
小糯寶忙驚喜地看過去,“可是李爺爺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