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薑豐澤不敢信,眼睛都快瞪出血絲,“那些孩子和你無冤無仇,你奪他們的命作甚!”
許知府慘白著臉,哭笑道,“我的本意不在於他們的命,而是要他們的血啊,話說回來,薑伯爺,這事你也有錯。”
薑豐澤更不解了,“你、你這是何意?”
許知府讓他扒開衣襟,露出身上的斑斑點點,看著瘮人得慌,幾乎沒了人樣兒。
原來,許知府早就病入膏肓,一年多前就因勞累過度,得了不治之症。
“我倒是不怕死,可我還有輕顏,我若死了,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定會奪了我的家產,把輕顏隨便嫁了人家。”許知府喘著粗氣道。
所以,他那時才急於為女兒擇婿,甚至還派了媒婆,想和薑家結親。
因為薑豐澤拒絕,後來其他幾戶他中意的,也一一沒有結果。
許知府愛女心切,不舍得丟下女兒就走,於是就遍尋名醫,想儘一切法子延長性命。
“也就是那時候,我認識了一位外邦人士,他說他們的聖女,可治百病。”許知府搖搖頭道,“那聖女得知了我的病症,給的法子果然有用,她說我是得了卟啉症,此病唯有飲用人血,藥效最佳。”
薑豐澤聽得雙拳攥緊,所以為了自己活命,就聽了狗屁之人的話,去奪了孩子們的命?
許知府臉上似乎有愧,不過又搖搖頭,已經無所謂了。
“我雖罪大惡極,不過我也伏法,你們也奪了我的命就是。”
“不過。”許知府的眼睛亮了一下,“聖女乃穿越光音而來之人,她能力無窮,並非狗屁之人。她還說過,遲早有一天會來我們南紀,讓我們都臣服於她的先進。”
薑豐澤心中憤慨,下令把他丟進牢裡,等著斬首示眾。
就拂袖而去。
臨走前,許知府最後的請求響在耳邊。
“求你們,不要為難輕顏,她和此事無關。”
薑豐澤合上眼,自然不會對其家人發難。
隻是這般名聲在外的清官,到頭來竟被什麼狗屁聖女蠱惑,成了罪大惡極的凶手,實在是可悲。
回到家後,薑豐澤就把事情道出,全家聽完都沉默了。
馮氏心頭五味雜陳,“那許知府,原先見他時,真想不到,他會犯下這般惡事。”
穆亦寒微微蹙眉,更在意聖女之事,“那個所謂聖女,他可有說是何方人士?”
薑豐澤想都沒想便道,“許知府說了,那聖女乃穿越光音降臨之人,如今身在瓦剌。”
瓦剌?!
小糯寶聽罷忙坐直身子,和穆亦寒四目相對,二人都有些震驚,“怎麼又是瓦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