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把原本分做兩份的酸杏,全倒在了一起,給了馮氏。
“嬸子,我家的杏下來的晚,剛在家裡摘了這些,你們路上帶著吃。”翠翠說完,摸了摸糯寶小臉,又瞪了阿黎一眼。
“有些話都不會說的人,還是離我家這杏遠點,嬸子你們千萬彆分他吃!”
小糯寶看著小辣椒似的翠翠,又瞅瞅一臉通紅的阿黎。
她無奈聳聳肩膀,朝穆亦寒歎氣,“爹爹,你看我沒說錯吧,猶豫就會敗北噠!”
穆亦寒卻是毫不意外,又力透紙背道,“你們以為呢,不然阿黎怎麼都十九了,還沒個媳婦兒,爹爹都見怪不怪了。”
這話聽得蕭蘭衣直拍腿,忍不住哈哈大笑。
阿黎窘迫回頭,“國師大人,您這就有點紮心了吧。”
“還有你!”他不敢和國師頂嘴,上車前推了把蕭蘭衣,“你笑什麼笑,你不也十九了嗎,婚事不也沒著落嗎!”
蕭蘭衣卻是一臉輕鬆,反而在看了薑豐澤一眼後,嘴角揚得更恣意了。
薑豐澤騎著高頭大馬,挺拔的身姿立在最前麵,隨風揚起的黑發,像是回應著蕭蘭衣的笑麵。
“到時辰了,出發!”
隨著他一聲令下,眾人這便日夜兼程,趕了七、八日的路途,終於到了京城。
馬車軲轆咯吱咯吱,碾過夏末的小尾巴,送著薑家人入了涼爽的初秋。
這一路來的風光,也從滿眼的綠油油,漸漸到了稻葉微黃,豐收的前夕。
一入京城,小糯寶就摸著小下巴,糾結著是先回公主府,還是先回龍軒宮。
穆亦寒和馮氏默不作聲。
但二人都挺胸抬頭,心裡偷摸盼著,閨女最好先隨自己走,像是兩隻搶著先被主人撫摸的狸花貓。
不過這時,街上傳來的百姓笑聲,卻是先引起了小糯寶的注意。
“多謝你啊,我家孩子當真不燒了,你簡直比神醫還靈!”
“嗐,哪裡是我的功勞,是那藥片厲害,聽說小半片就能救命。”
“你是從哪兒弄的,可否帶我去買些!”
“這可買不著,是我媳婦在她瓦剌娘家時,從那邊兒聖女手裡求的,總共才給了我兩片,聽說叫抗生素。”
“瓦剌聖女?那她是我兒的救命恩人啊,願聖女安康。”
小糯寶聽得疑惑,探出腦袋瓜,往窗外一瞅,就見兩個百姓正滿臉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