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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時分,小糯寶才剛睡醒,揉了揉眼睛,又在宣軟的床榻上打個滾,就聽到外麵有動靜傳來。
“娘,家裡還有多少現銀,可否給我拿一萬兩出來!”
薑豐澤歡快的聲音,穿透微涼的秋風,傳進屋子裡來。
小糯寶光著腳丫下地,踩著繡蝴蝶的小布履,就朝著院子過去,“咦?三哥哥不應該在軍營嗎,怎麼突然回來了呀?”
馮氏正一臉發懵,不知兒子為何要這麼多。
薑豐澤就抱起妹妹,笑眯眯道,“三哥回來啊,是為了弄點魚餌,然後出去釣大魚呢。”
馮氏擔心起來,“老三,你快彆跟娘打啞謎,娘知你不賭不玩,要這銀子定是做正事,但好歹也得跟娘說清楚,不然娘心裡放不下啊。”
畢竟一萬兩可不是小數。
府上現在肯定沒有,得去錢莊裡取。
薑豐澤一聽得去錢莊,更高興了,“太好了娘,您快把當時儲錢的飛錢憑證給我,我可得大張旗鼓些,讓所有人都瞧見,我取了一萬兩,納捐給朝廷為家人買官的事兒!”
“啥?咱家要買官?”馮氏更吃驚了。
她這時想起街上流言,忍不住道,“原來,外頭傳的都是真的,國師竟然真允了捐官,這……”
馮氏不由皺起眉來,隻覺得國庫雖空,但公然買賣官職,尤其還是實權官,對朝綱和社稷也實在不利。
這不是拆東牆補西牆嘛……
小糯寶摸摸小下巴,可她回想起爹爹的話,總覺得事情不會這般簡單。
“三哥哥~”小胖丫摟住三哥脖頸,小嘴湊近耳朵,“我爹爹是不是有彆的打算呀,比如……”
“讓他們捐官,再偷偷派人把他們鯊掉!”小糯寶小手橫在脖上,做了個翻白眼動作。
“哈哈!”薑豐澤仰頭大笑,“不愧是父女,你倒是知道你爹爹的。”
“國師大人確有設局,不過他可沒你這麼活閻王,收錢取命可是不會,至於到底要怎樣,你就慢慢看吧。”薑豐澤點點妹妹的鼻尖,就忙進屋取飛錢去了。
既知原是在做局,馮氏就放心了。
彆說一萬兩,就算把家底都拿出來支持,隻要能從那些蛀蟲身上圈到錢,她都不在話下。
小糯寶也興衝衝,等著聽爹爹的好消息!
果然,薑豐澤去錢莊走了一趟,就立馬惹來無數目光!
眼下不少人盼著捐官,而薑家和國師關係最近,所以想探取些內幕的,當然都把眼睛盯著薑家。
待薑豐澤揣著銀票,剛一走出錢莊。
就有一堆人跑去打聽掌櫃,到底是取走多少。
那掌櫃的也痛快,伸出一根手指,“薑伯爺啊,不多不少,剛好取了一萬兩!”
各府的耳報神們趕忙回去,這就通知家裡老爺夫人。
“啊?一萬兩?這也太多了吧!”
“薑家養著國師的親閨女,尚且都要捐出萬兩,才能謀個官職,那咱們豈不是得……”
“算了!豁出去了,過了這村可沒這店,大不了咱也出個萬八千的,等得了官職後,有的是法子再把錢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