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乾滿一月,那便是三兩銀子了。
這工錢對於賣力氣的人而言,已經算是少有的高價。
莊上那邊的村民一聽,可是高興壞了,紛紛找豐虎報上名字。
薑豐虎也樂得幫他們一把,立馬命人記下名字。
“張小虎,白大強,李鐵樹,劉拴柱……”
“好,好,後麵的不用擠,需要的人手多,隻要咱莊上的人樂意乾,都不會落下!”
村民們樂開了花,知道要能掙上一兩個月,就肯定能過個肥年了!
這時有個漢子正好回村,名叫王勇,聽完他就忍不住問。
“東家,你讓我們去西山乾活?那是不是……離正石脂礦那邊,特彆近啊?”
薑豐虎沒多想,隻道,“嗯,走路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吧,倒是不遠。”
那漢子眼睛偷摸轉了下,忽然就央求,“東家,我在城北有個堂哥,平時沒事可做,能不能讓他來和我一起乾啊?”
薑豐虎沒有馬上答應,“咱們這是個力氣活,你那堂哥若不是苦出身,隻怕出不了大力,我家也不會憑白給工錢。”
誰曾想,那王勇卻拍胸脯保證,“東家,我能給他做保,要是他乾不好,大不了把我的工錢分給他,全當白撿個人用!”
話都這麼說了,薑豐虎雖覺奇怪,但隻當他們情深,便記下那王勇的名字,應下了他。
準備了兩日的石料後,鋪山路的活計,便轟轟烈烈地開始了。
薑豐虎幾乎整日在山上監工,生怕哪裡有了大意,耽誤了妹妹的“進財”計劃。
甚至,為了能加快進度,他還開了夜工。
夜裡一共乾三個時辰,工錢同白日裡一樣,都是一百文錢。
不過,薑豐虎也怕有人掙錢不要命,所以提前有話,乾了夜工的,白日就必須歇息。
苦力們聽罷,覺得夜裡乾活費眼,既然隻能二選一,大多都想挑白日的活兒乾。
隻有王勇和他堂哥,搶先站了出來,似乎很樂意做夜工。
因為山上不遠,就是正在開采的石脂礦,按道理來說,山上夜裡就得戒嚴,不應該留人。
不過為了儘快完工,薑豐虎也得了準允,夜裡可以在這邊開工。
全家都興奮地等著,這小九重天的儘快完成。
而馮氏在家也沒閒著,叫來蕭夫人,把閨女的千工拔步床,也重新裝點了一番。
因是天兒越發冷了,榻上換了一條鵝毛軟墊,夜裡光是躺著,都覺得生熱。
除此之外,邊上的床幔也換了新的,用上厚厚的綢布,擋風又保暖。
“還有這拔步床的地上,要我看,可得鋪上些羊毛的軟墊,這樣等到了冬天都暖和。”蕭夫人正說著。
誰知這時,忽然外麵傳來一陣嘈雜。
兩個遼東營的兄弟進府,要找薑豐澤。
“伯爺,不好了,山上的石脂被人偷了!”
“昨個兒工匠裝了兩大桶,放在邊上還沒運走,早上再看就不見了。”
薑豐澤聽後大驚,衝出來質問,“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