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豐年兩口子激動壞了,隻覺倆人的閨女夢,又有機會實現了!
不過等他倆想求妹妹泄露天機時,小胖丫卻早沒影兒了,防的就是這倆閨女癡,故意讓他們先期待幾天。
“行了,彆煩你們妹妹了。”知女莫若母,馮氏搖了搖頭,“這小丫頭愛賣關子,你們現在問她也不一定說。”
馮氏這就喊來鄭嬤嬤,讓去請城東醫館的有名郎中來,還得坐著馬車去,省得路上委屈了人家郎中。
至於庫房裡的補品,什麼上等紅參、百年靈芝的,凡是好東西,她都給翻找出來,好讓郎中過目,看看可是用得上。
薑豐年扶著媳婦兒坐下,便又去了冬哥兒的小屋,提溜起兒子倆小黑腳,就給丟到了羅漢椅上。
他緊張地搓著雙手,打量著這間小暖閣,“媳婦兒啊,這屋子小且聚氣,就是家具啥的差點意思,要是咱這胎能得個女兒,就給好好收拾一番,留給咱閨女做小閨房啊?”
孫春雪摸著肚皮,笑得黃牙露出來,“那敢情好,反正咱手裡銀子足,都不用朝娘要錢,得給閨女打張黃梨花木的床榻,再弄個軟煙羅的屏風,可不能委屈了她。”
一旁的冬哥兒雖沒聽懂,但也感受到了冷落,蹬著一雙黑短腿,就要抗議。
薑豐年回頭大笑,順帶彈了兒子一個腦瓜崩,“行啊,你個小黑蛋子,今個兒這麼活躍,是不是也盼著你娘給你生個妹妹啊?”
小冬哥兒翻著屁股起來,往前探著身子,真想咬偏心老爹一口!
他雖才鼻嘎大點兒,但氣性卻是不小,張著小嘴,一個勁兒“咿呀呀”的。
隻可惜他兩隻胳膊沒撐穩,重心忽然失衡,接著就大頭朝下地摔在了地,又哭成了個小淚兒人。
馮氏聞聲趕忙進屋,抱起孫子心疼哄著,又給了薑豐年一記鐵砂腳。
“去去去,哪有你這麼當爹的,閨女的事兒還八字沒一撇呢,就先嫌棄上兒子了,彆弄最後又是生個小黑蛋子!”馮氏氣道。
雖是一番折騰,有笑有罵,但薑家的喜慶依舊被風吹起,飄向了宅院內每個角落。
郎中來過後,也直誇孫春雪身子健壯,隻要不吃太胖,生產時沒大問題。
晚上,薑家擺了一桌豐盛,當然要為新生命的到來,提前慶賀一下。
隻是胎兒不足三個月,還不能對外宣說,所以關上大門,自家樂一樂就行了。
全家都滿臉堆笑,卻唯獨少了豐澤和蕭蘭衣二人。
這時,蕭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小聲問道,“糯寶啊,你蕭哥哥和伯爺,最近怎麼總不在家,軍營裡就那般忙嗎?”
本想著,搬來薑府小住,她就能日日見到兒子了。
卻不想,這一連數日,那蕭兔崽子仍是不見個人影兒,連帶著薑豐澤也不露麵了。
小糯寶抱著飯碗,大眼睛機靈地轉了轉,又舔乾淨嘴邊飯粒。
她當然知道,兩個哥哥眼下正在暗查賭坊,當然回不來了。
不過此事可是秘密,隻有她和二哥知道,就連娘都不全清楚呢。
小糯寶吸溜著排骨上的湯汁,搖頭晃腦,這便打著哈哈道,“嗯呢,我爹爹最近好像有啥任務,派給他倆啦,所以可忙可忙了!”
蕭夫人隻能歎氣,對著碗裡排骨戳兩下,像是戳她那寶貝兒子似的。
就在薑府吃得歡快時,薑豐澤和蕭蘭衣,卻穿上尋常裝扮,又刻意改了發型,已經打入賭坊內部了。
他倆在裡頭揮霍了數十兩,終於因欠債太多,佯裝還不起,一個被扣下做了賭坊夥計。
而另一個被攆到後廚,做起了倒泔水的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