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來了(2 / 2)

溫暖的他 我有錢多多 10489 字 10個月前

雲采奕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他當年也是這麼說的。

在這個落後的封閉的小縣城,父親雖然文化不高,卻擁有著高過很多人的智慧和覺悟,不僅沒有重男輕女,還對她愛護有加,什麼都要給她最好的。

“嗚嗚嗚,采奕你太好了。”雲秋將兩人酒杯倒滿,舉起杯,言詞有些激動,“這杯我敬你,將來如果開心果沒出息,我拎著她去給你磕頭謝罪。”

“不用那麼誇張,彆給開心果壓力,孩子還小,你慢慢教。”

“好,都聽你的。”

雲秋的負能量一掃而光,感覺壓在心口的巨石,被雲采奕輕輕鬆鬆就扳倒了。

“我給少禹打個電話吧,他還在發愁呢。”

“好,你打吧。”

雲采奕看著閨蜜,剛才氣急敗壞的小怨婦,電話接通時秒變成說話溫柔的小嬌妻,和丈夫說錢的事解決了,不停地說她的好話。

雲采奕笑了笑,聽見自己被誇也很開心。

她想起小時候資助她上學的人,那些年要不是得到那人的恩惠,她就是個失學少女,哪還有現在什麼事。

思緒不小心飄遠,對麵雲秋已經掛了電話,和她說:“少禹大概還有半小時就能到,他晚飯還沒吃,我們慢慢吃,邊吃邊等他吧。”

雲采奕說好。

雲秋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剝龍蝦,剝出來的蝦尾肉全部送到了雲采奕的碟子上。

雲秋說:“我也沒什麼能為你做的,今兒起我就伏低做小給你做丫鬟,從給你剝龍蝦開始好不好?”

雲采奕笑:“行啊,既然這樣,今晚你跟我走,彆要少禹了唄。”

“那不行,少禹是我的長期飯票,我雖然受你迷惑,但我還分得清主次。”

“那是酒喝得還不夠多啊。”

兩人說說笑笑,越喝越嗨,兩瓶啤酒乾掉,喊服務員再來一瓶。

聊著聊著,雲秋問到了許銘:“你倆怎樣?”

雲采奕搖了搖頭:“不怎麼樣。”

“你還在裝失憶?”

雲采奕覺得好笑地笑了下:“沒裝得下去。”

“怎麼了?”

“彆提了。”雲采奕想起自己那次肌肉記憶,差點把人抱了,就羞恥地想摳地。

話鋒一轉,她說,“他有女朋友了。”

“啊?”雲秋不相信,“那他來桃源縣乾嗎?”

“管他來乾嗎?”雲采奕斷開思緒,看了看麵前桌子,岔開話題,“少禹到哪了?龍蝦都被我們吃完了,再叫一份吧。”

“好。”雲秋回頭喊服務員加份龍蝦,又給孫少禹打了個電話。

店裡客人走了一撥,又來一撥,幾桌輪換後,雲采奕發現新進來的食客不再是裝修工人,而是更年輕痞氣了些,像無業網民。

這些人一個個發型淩亂怪異,眼神蒼茫無神,臟話帶著遊戲人物,估計剛從網吧出來。

雲采奕蹙了蹙眉,聽見孫少禹電話裡說還有十分鐘到,默默點了點頭,提醒雲秋將手機收好了,彆放桌上。

誰知事情就出在這十分鐘裡。

隔著過道,旁邊一張餐桌忽然搬了過來,和她們餐桌連在了一起。

搬桌子的人有點胖,肥頭豬耳的,朝雲采奕很輕浮地笑了聲:“拚個桌,美女不介意吧?”

雲采奕一個淩厲眼刀打過去,拒絕說:“不拚。”

旁邊有人哄笑,衝肥頭豬耳抬高聲音,學雲采奕說話:“美女說不拚誒。”

肥頭豬耳摸了摸鼻子,臉上有些掛不住,見雲采奕有些陌生,又長得漂亮,色膽從心起,走到她身邊,一手扶在她椅背上,另隻手伸到她桌前,後背彎下,往雲采奕麵前湊。

話還沒說,雲采奕就聞到一陣口臭。

她猛地站起身,嫌惡地瞪了對方一眼,將椅背上的背包迅速背到自己肩上,踢開椅子就往外走。

起哄聲更大了,店裡其他人紛紛轉頭,朝他們看過來。

肥頭豬耳更不肯放雲采奕走了,張手一攔,攔住了她的去路,眼珠子凹在眼眶裡,藏著奸笑說:“美女很個性啊,交個朋友咯。”

腳下往雲采奕更近一步,另隻手也伸了上去,想觸碰雲采奕。

可雲采奕豈是好惹的?

山裡長大的,從小就很能打,不過後來讀了書,有了文化,人變得文雅了,更何況現在有了自己想守護的家人和財富,學會了收斂。

雲采奕不等對方的手碰過來,就突然出拳,對準那隻鹹豬手砸了上去,肥頭豬耳沒準備,痛得叫了聲。

雲秋也不好惹,從小跟著雲采奕沒少打架,見閨蜜招人調戲,她也不可能就此罷休,抄起桌上一隻裝龍蝦殼的不鏽鋼盤子,隔著餐桌就往肥頭豬耳的頭上狠狠一拍。

頓時油汙和龍蝦殼順著肥頭豬耳的頭發和脖頸往下淌,還有一隻龍蝦殼掉進了他衣服裡麵。

肥頭豬耳狼狽不堪,大喊大叫,渾身抖動,人往後一跌,撞到桌椅,旁邊的幾個人都被波及。

一時人群炸了鍋,叫罵聲四起,龍蝦店亂了套。

“快走。”雲采奕朝雲秋喊了聲。

隻是已經走不掉。

肥頭豬耳的同伴有四五個人,他們一邊嘲笑肥頭豬耳,一邊堵住了大門。

雲采奕心知不好,拉上雲秋,往後退到吧台,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幾句話剛說完,肥頭豬耳擦了把臉,走到了她們麵前,臉色暴怒,像要手撕了她倆。

老板站在吧台裡麵,像是見慣了這種場麵,對肥頭豬耳說:“要打出去打,彆在我店裡。”

雲秋看向老板冷漠的態度,罵了聲:“沒人性。”

說著就要朝肥頭豬耳撲過去,被雲采奕一把拉住。

而肥頭豬耳得了老板的話,也沒立刻動手,而是抬起一隻手,朝雲采奕伸來,想把她揪到外麵去。

雲采奕怎可能束手就擒?

隻見她抄起吧台上一隻空酒瓶,對著對方的腦袋就打了下去,卻沒料到被對方躲開了,反手搶了酒瓶,朝她打回來。

雲采奕再去搶酒瓶已經來不及,情急之下,抬起胳膊護住了頭。

“嘣——嗒”一聲,酒瓶子碎裂,玻璃渣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可胳膊上卻沒有痛感,雲采奕抬頭,腦袋上方橫生出一隻強有力的長臂,有人替她擋了一記。

雲采奕心生感激,轉頭去看,麵前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人,而這個人突然變手,朝肥頭豬耳猛地揮去一拳,砸中對方鼻梁。

力道之重,將肥頭豬耳打得連哼了幾聲,往後趔趄幾步,跌倒在地上。

“你……你怎麼來了?”

雲采奕不可思議地看著來人,當前情景,說不上來是怎樣一種心情。

“看你打架打得很起勁。”

許銘語氣不冷不熱,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衣袖,彈去上麵的玻璃碎片,輕抬眼皮,看了眼地上的人,問雲采奕,“還要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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