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泛著一絲酸楚和哭腔,竟引得謝母也覺得眼角泛酸。
“你可彆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脖頸依舊堅硬,真是不服輸。
“母親,我正要和你說,經過這幾日在了賢寺的禪修,我覺得您說的對,我和沈繼禮確實不是良配,我不再堅持這項婚事了。”
謝如歸雖然語氣很淡,但是裡麵的字字句句對謝母來說都是重磅炸彈,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個之前已經為了嫁給沈繼禮之事一哭二鬨三上吊,並把家裡鬨得雞飛狗跳的大小姐竟然主動說要放棄?
謝母伸手探了探謝如歸的額頭,也不發燒啊?難不成是染上了什麼臟東西?不然怎麼會如此大的性格轉變?
謝如歸無奈地看著母親的這些舉動,但她也明白,她這次實在改變了太多,怨不得母親懷疑她是不是有所圖。
“你是不是有什麼彆的計劃?告訴你,彆對我耍小聰明。”
“唉,母親……我是真的真的不再想和沈繼禮再繼續了。”她再三強調,就差沒指天發誓了。
謝母看著謝如歸如此舉動,思考再三,終於覺得自己的女兒是真的開竅了。不禁跪下來,朝著佛祖大大地磕了幾個響頭。
“佛祖在上,感謝您點醒小女。”
謝如歸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她的這些任性舉動已經驚動到了佛祖?怪不得她當時嫁給沈繼禮後的婚姻生活,可謂是九九八十一難。
“母親,我記得沈繼禮似乎有意提親。我這幾日在淨幽山禪修,因為過於集中忘我,竟然有些忘了之前的事,今日忽思及此,不知家中現今何狀?”
若是沈繼禮已經正式請媒人提了親,那還得趕緊想個由頭退了去。
“那位沈公子確實托人和你父親私下說過了,我們上次爭吵不正是因為定他何時正式請過媒人上門嗎?”
那看來一切還來得及。謝如歸這下才想起,當時沈繼禮是先在兵部和父親提及了有意求娶的事,父親表麵不置可否,歸家後在晚膳時提了這麼一嘴,就導致了她們母女二人的唇槍舌戰大爆發。
不過隻要沒有媒人提親,這事就算不得真。現在隻需要把沈繼禮手裡自己曾經送給他的信物拿回來,自己就能和他一刀兩斷了。
“看我這記性,都忘了。反正也沒有媒人下聘書,這事也做不得真,更何況我也和他說清楚了。”
“真的?你和他說清楚不再糾纏了?”謝母將信將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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