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嘴角輕勾了一下,思及崇嫣下馬忍痛的模樣,不禁收斂心神:“有一事請趙嬸幫忙。”
他省略掉下馬,隻說走路姿勢有異,將崇嫣的狀況說了一通:“我阿妹有傷,請問嬸子可有傷藥?”
趙素春看林銘的神色古怪了起來。
思及崇嫣拉林銘入內的模樣又覺得不像是被挾持,她細細打量林銘眉眼,更覺得與崇嫣完全不像,一個狡黠靈氣,一個淩厲逼人。
不像是兄妹,倒像是一對相攜而來的鴛鴦,西北地界還有土酋雜居,趙素春倒見過幾對從土寨逃出來的鴛鴦,隻不過又被族人捉了回去。
她轉身拿了傷藥交到林銘手上,思及自己閨女,忍不住囑咐:“女兒家嬌嫩,切不可這麼莽撞了。”
林銘完全誤會了趙素春的意思,想到崇嫣之傷是他馭馬太快所致,點點頭。
他拿著傷藥去東廂房找崇嫣,正好遇見崇嫣烤乾了衣裳從廂房裡出來,她穿著她自己的男裝,將他的衣衫捧在手裡,雖是男裝,卻解了束胸的帶子,不再掩飾自己的女兒身,格外清麗彆致。
崇嫣走近他:“林大哥,衣裳還你,我們走吧。”
見林銘目不轉睛看著自己,忙道:“你放心,我知曉你們的厲害,什麼都沒跟嬸子說。”
林銘忙收回視線,接過衣衫一抖,披在崇嫣身上將她裹緊,係好腰帶,直至將她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
“穿上我的衣裳。”
崇嫣不明所以。
“西北夜晚很冷的,且,”他移開視線,喉結滾動:“你身披我的衣裳更能使戈爾巴他們信服我已沾染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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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謝過趙素春再三挽留,走入黑暗中後騎上馬直奔沙匪休息之地,此時天色將明未明,入眼一片褐土茫茫。
幾乎一夜未眠,又落過水,崇嫣累及了,在馬上打起盹來。
“林銘!”
一聲爆喝響起,崇嫣一激靈,睜開了眼。
隻見烏達拽起林銘衣領,雙目幾乎噴火,又恨又妒:“你帶著人一夜未歸,去了哪兒?”
林銘頸間的抓痕,崇嫣身上林銘的衣裳以及她一臉倦容都說明了一件事——
他看中的,被這小子捷足先登。
再想崇嫣避他如蛇蠍,卻願意從林銘,更加不爽。
一種被生生比下去的感覺令他大恨。
林銘未答,隻是揚起輕笑,這笑諷刺極了。
戈爾巴忙出來調停。
烏達鬆開拽著林銘衣領的手,嚷道:“大哥,林銘動了貨,他壞了規矩!”
林銘理了理衣衫,隻道:“此前的我都看不上,難得有我看上的,戈爾巴,我為匪幫出力甚多,不如縱我一次?”
戈爾巴瞪烏達一眼,隻覺他找事,又看向林銘,心下大安,他就說哪有沙匪不近女色,林銘眼光怕是在富戶被養刁了,這才一直不碰。
戈爾巴雖還是忌憚他,但此時看他總算有了點同流之感。
但他是匪首,這事還需他來裁決。
“馬上要穿戈壁,你捉來的這美嬌娘還是回馬車上與其他女人一起吧。”
烏達立馬將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