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大廳內坐了許久,直到耳邊突然響起下樓聲,他們條件反射地看過去,竟然是陶絨絨。
陶絨絨淡然接收他們的視線,他本想睡了,卻想起今晚似乎沒吃晚飯,又聽見門外沒聲音了,就出門來吃飯。
高興見是他,立馬站起身,興奮道:“絨絨?”
陶絨絨點點頭,問:“你們都坐在這裡做什麼?”
被他這麼一問,高興急忙又往樓上看去,並沒有看見池卿的身影,才反問道:“池卿呢?”
陶絨絨便明白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住在二樓的三人,池卿在三樓,三樓的高興和厲眠予不能回房間,二樓應該影響不大,怎麼也沒回房間?
“他回房間了,我沒吃飯,下來找點東西吃。”
李朋宇完全佩服他的勇氣,被池卿找上,不僅冷靜應對,還敢在池卿離開後,立馬下樓找東西吃,簡直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陶絨絨從廚房找到食物,坐下吃完後,回到大廳發現他們還在,想了想便走過去,坐下。
高興見狀,嘿嘿笑道:“好絨絨,你真好。”
他們坐在這裡不走,就是想再利用這個夜晚的時間,好好複盤一下,陶絨絨都不需要商量主動走過來,這不是很好?
李奇立問道:“你怎麼敢這樣對池卿的?”
陶絨絨看向厲眠予,突然笑道:“當然是因為我已經是有主的人,要對其他男人冷臉。”
厲眠予接收到他的視線有半秒鐘的疑問,接著就隻剩下無語。
其他人:……
這個主是誰?他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厲眠予,遊戲還沒開始時,確實見陶絨絨撲到厲眠予身邊,這兩人是私底下已經達成共識了?
高興率先回身,她無奈道:“絨絨,彆開玩笑了。”
陶絨絨聳聳肩,他本來說的也是實話,這也是原因之一。
李奇立再接再厲,問:“我的意思是,你就算知道池卿和寧濘的關係不好,怎麼敢對池卿那麼冷淡的,我恨不得見到池卿就狂表忠心,就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殺了我。”
陶絨絨見厲眠予對他的話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不由得歎息一聲,認真回答起李奇立的話,“池卿隻會殺違反人設的人。你是覺得在池卿麵前認真扮演人設難,還是被池卿殺死比較難?”
李奇立明白了。
不論他的人設需要他做什麼,是接觸池卿還是甩臉色給池卿看,總歸都是為了活命,要是因為害怕給池卿甩臉色而不去做,池卿可不會因為你不甩臉色而感到高興,反而會因為你違反人設而殺掉你,這樣的情況下當然是要給池卿甩臉色。
李奇立感激道:“謝謝。”還好他不需要對著池卿甩臉色,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甩臉色的時候會不會發抖而被池卿發現異樣。
厲眠予並沒把陶絨絨的話放在心上,他看向掛在牆上的巨大油畫。
油畫上的兩人身形明顯,臉部的汙漬又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