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銘打量著那人,有些眼熟,但不認識。
那人笑道:“銘公子不記得了,小人乃是城西宋家的關管事啊。”
城西宋家?和他們陸家有過齟齬的宋家?聽說那宋家如今可不得了,憑著倒賣糧食,賺了不少錢。
不過這關管事想說什麼?
關管事笑得諂媚,往陸懷銘手中塞了一張鎏金的拜帖:“銘公子,上回的事情,都是誤會。銘公子以後飛黃騰達了,可莫要忘了我們宋家。這是我們老爺的拜帖,還請銘公子替我們老爺在縣主麵前美言一二。”
陸懷銘低頭看那鎏金的拜帖。
嗬,他記得以前,這宋家對陸家很是不屑的。如今縣主才進了陸家門,這宋家人便迫不及待的要過來獻媚。
他也不惱,悠悠的將拜帖捏在手中:“我省得了。”
關管事也不敢催促,隻賠著笑目送陸懷銘走遠。誰能想到,已經破落得不能再破落的陸家,竟然會起死回生?
老爺方才可是悔恨得直捶胸頓足:“我早些年與那陸承厚爭什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陸懷銘全然不省得彆人心中的想法,他指揮著族人,看著族人小心翼翼將縣主帶來的一個又一個鏍鈿的大木箱,心中癢癢的。他年紀不小了,縣主既然主動前來,婚期也不遠了吧?想著不久的將來,縣主是他的,家主也是他,陸懷銘臉上再也抑製不住笑容的溢出。陸懷意拿什麼跟他鬥,他那貧困潦倒的親娘能給他張羅鼎宗之女嗎?
陸懷熙和陸懷享沒抬箱子,而是被陸懷銘吩咐將馬兒和馬車安置好。
陸家雖然破落,但馬廄還是有的。隻不過這些年陸家也沒有人出遠門,養馬太費事還費糧食,就沒再養馬。
陸懷享拿了掃帚清理馬廄,窺了周圍沒人,又和陸懷熙道:“哥,你說懷銘哥做了縣馬,這家主之位還用爭嗎?”
陸懷熙沉默片刻,才道:“若是他隻想依靠縣主,仍舊不想對陸家做任何的改變,我自然是要與他爭的。”
陸懷享立即道:“哥,無論如何,我都支持你。”他說著又看了看周圍,離陸懷熙近一些,“哥,咱們還查豬場嗎?”
“查。”陸懷熙這回很堅定,“不過下次得好好謀劃一下。”也怪他,太相信陸懷享了。
陸懷享嗬嗬笑:“我都聽哥的。”
卻說抬著縣主的轎子晃晃悠悠,直奔陸家後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