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人呢?可回來了?”
牛婆子蔫著聲說:“回來了,懷銘公子被綁著,押進宗祠,家主正準備對懷銘公子行家法。”
“什麼!他,他竟敢!”羅氏眥目,“我去找他說理!”
“太太,太太!”海氏急聲在後麵叫,“可陸家的女子,若是沒有家主命令,是不能進宗祠的呀!”
陸家的規矩每一條,都充滿對女子的鄙視。
陸家的女子不光不能進宗祠,還不能乾涉族中的事務!太太便是家主的妻子,身份也不會有特殊!
羅氏頹然止步:“我當初可真是豬油蒙了心,聽說他是離州大族家主之長子,就不管不顧的嫁了進來……最後過得,這都叫什麼日子……”
海氏惶然地叫:“太太,可不能說這樣的話……隔牆有耳……”
羅氏猛然清醒:“對,我們懷銘是要尚縣主的……對,海媽媽,你差阿慶去,去請懷享公子,他一定清楚此事……”
她原來想請陸懷熙的,但想想陸懷熙也是今日的考生之一,說不定也被牽扯進去了。
“對,對,就請懷享公子。”海媽媽撩起裙擺,緊著衝出房子。
天還飄著細雨呢,海媽媽都顧不上戴蓑笠了。
比起羅氏的慌亂,梅園裡靜悄悄的。
屋中熏著香,縣主身子歪在憑幾上,嘴角微微上揚:“那陸懷銘果真將陸懷意推下山坡去了?”
扶桑跪在腳凳上,給縣主按腳:“是呢,如今那陸懷銘,已經被押進陸家的宗祠,聽說那陸家家主,要對他用家法了。”
陸懷銘是她未來的夫君,準備要受家法,縣主是半點不在意,反而還來了興趣:“這陸家雖窮,但規矩還挺大啊。也不知是如何行刑的,我倒是想看一看。”
扶桑道:“聽說是臀杖……”
她壓低了聲音:“說是在場的都是男兒,是以褪掉了垮褲打的,縣主可不能去看。”
縣主嘖了一聲,搖搖頭,不省得在可惜什麼。
“那陸懷意呢?受傷可重?”
“聽說是被人抬回來的,應該是受傷頗重吧。”扶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