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下車進高家香料鋪子時,不禁也帶了些氣。
“高七郎,高七郎。”
常公子叫高七郎。
迎上來的卻是高三郎:“福賢弟,七郎他如今不得閒。”
原來常公子名喚軼福,是常家的長房長子,也是長房的獨子。比起高家的兒孫滿堂,常家子孫不多,常公子的父親有兄弟二人,到了常公子這一輩,便隻有他與堂弟常軼群。
高三郎比常軼福要年長兩歲,高七郎則比常軼福小兩歲。
常軼福立即聽明白了高三郎口中所說的七郎不得閒是怎麼回事。
“嘖。七郎豔福不淺。”他方才的那點氣消散了,臉上帶著壞笑,在高三郎耳邊咬耳朵,“這次是哪家的太太?生得如何?”
高三郎瞄了一眼人來人往的大堂,笑著將常軼福引到一旁:“待會福賢弟親自去問七郎不就行了?”
常軼福和七郎之間的齷蹉事,高三郎是不屑得摻和的。
可祖父對七郎的荒唐事是睜隻眼閉隻眼,他作為一個遲早要上門做贅婿的人,是無法置喙的。
常軼福嗬嗬笑,想起前幾回高七郎給他引薦的那幾個太太。
滋味的確很美妙。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常軼福覺得此話甚對。
閒著也是閒著,高三郎將常軼福領到茶室,欲讓常軼福點茶。
常軼福平時最好點茶,常說他點茶的技藝在離州城中無人能及。
以前來了也愛點茶給他們吃。
可這回,常軼福一看茶具便興趣缺缺:“今兒不想點茶了。”
“福賢弟這是為何?”
這等丟臉之事,常軼福原來是不想說,但想了想,說不定高三郎能幫他報仇雪恨呢,當即咬牙切齒的和高三郎說了。
竟是虞香珠點茶,贏了這浪蕩子。
高三郎心中想著,麵上不顯:“福賢弟,那桂春茶是她所窖,她自然是清楚桂春茶的特性,若是用彆的茶,自是遠遠比不上福賢弟的。”
“是呀!”常軼福恍然大悟,“那姓虞的可真是卑鄙。”